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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騫直起身,不答反問:“爹,國公爺的名諱是什麼?”

“陳公祺鈺,怎麼了?”

淩騫一雙濃眉擰成川字:“方才出門的時候,佟姑娘說她要和祺鈺說話,是...國公爺祺鈺嗎?”

淩雲海擼了一把臉,“胡說什麼,國公爺是佟姑娘的長輩,按年紀算該喊爺爺了,怎麼可能直呼其名,你聽錯了。”

淩騫心想我沒聽錯,第一她說的就是祺鈺,第二當時房中隻有四人,那話明顯是衝著國公爺說的。更不可思議的是,他親眼目睹國公爺給佟姑娘讓位,這是長輩對晚輩的態度?

佟姑娘身上,迷霧重重。

這邊剛到渝城還沒敘舊安頓完的暗衛們,接到了國公爺的新指令,從當晚起,四人一組巡查渝城貧民區。發現謀奪他人錢財者統統打一頓,剝光衣服吊於城牆,發現謀害他人性命者帶回陳府處置。

城隍的話還是給流光種下了陰影,她一想到自己發出那麼多銀子,不知要引來多少貪心鬼謀財害命,就坐不住了。這種殺孽誰都沒辦法幫她解決,除了硬抗,就得預防。

陳祺鈺一共帶來十八個暗衛,加上衛潮衛瀾共二十人,分五組,輪流在渝城的黑夜裏幹起了行俠仗義的好事。

次日淩騫按約前來,與流光徒步出行,兩人皆未帶隨從,迎著明媚的陽光走上東城大街。

流光左顧右盼,尋找可憐人,淩騫則保持著禮貌距離,落後半步,相距兩臂,靜靜盯著她的發髻。她的頭發又黑又直,簡單梳了個小髻,餘發披於肩上,在陽光下黑亮黑亮的,偶爾擺動間,露出細腰,大約也就他一橫掌的寬度......

淩騫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非禮勿視,自己在想什麼呢?把眼光移到別處,心跳稍平。今天是代祖父還債,幫助佟姑娘行善來的,不要胡思亂想!她要自己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佟姑娘好像沒有目標,溜達了半條街,幾次駐足都是因為在街邊看到了感興趣的小攤,還拿了根專門叫糖人攤主給她做出來的小糖斧頭在手裏耍來耍去,對他笑眼彎彎,仿如一對相約出來踏青逛市的男女般悠閑......

淩騫狠狠掐掐自己手心,又亂想什麼呢?行善!

一條街走到頭,前方走來幾個眉飛色舞的男子,一邊走一邊大聲說笑:“哈哈哈,光溜溜的,連根布條都沒給他留。”

“也不知吊了多久,喊他也沒動靜,不會死了吧?”

“沒死,還蹬腿呢,走走,快去叫長毛家裏人來看看,他準是在外又得罪人了。”

淩騫今早沒去千衛營,不知發生什麼事,也沒放在心上,卻被流光一把抓住手腕:“我們去城門看看,聽說有個偷兒被剝光了衣服吊在那兒呢。”

淩騫:“......還是不要去了吧。”

“要去。”流光眼睛亮晶晶地,“我讓人抓的,我當然要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