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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她和人已經沒有區別了。

可是芙荼飛升的時候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流光成人,路漫漫兮。

她覺得委屈,上神你看呀,我連委屈都會了呢,為何還不成人?

在曆劫的過程中,元君也說過好幾次,缺感悟,曆劫便是不成功的,你的心就永遠是石頭的。

本來就是石頭,難道還會變成龍心鳳心?元君娘娘真身是一座山,不也是石頭心嗎?可是看著娘娘滿身的功德,流光知道,一定有些關竅是她沒能想通,沒能破開的,這就是真仙和金仙的差距,她還小,不急,慢慢破。

打鬥過程很短,五個人剛被撂倒,民舍裏又跑出幾個年輕女人和一對老夫妻,哭天搶地不管不顧地衝上去撕扯衛瀾和淩騫,嘴裏罵罵咧咧。

淩騫倉啷拔出佩刀,喝道:“本官乃渝城千衛營副尉,爾等再敢放肆,立拿不赦!”

幾人吃了一驚鬆開手,半信半疑地看著他。那五六十歲的老頭長得和緞衣男頗相似,抖著手指叫喚:“就算你是官爺,也不能闖到我家的莊子來無故傷人,把我兒子打成這樣,我...我要去郡衙告你!”

五個男人鼻青臉腫,窩在地上哎喲連天爬不起身。

衛瀾冷笑:“又一個大言不慚的,不管你是誰,立刻去把往年賬本交出來,待我算清你私占他人田莊九年的得利,你就到大牢去慢慢告吧。”

老頭一抽:“你是何人?”

衛瀾不再理他,打了個呼哨,看似清清淨淨的樹梢突然飄下四條人影,把幾人嚇了一跳。

先把青壯年捆了,兩人去搜屋,兩人去找莊戶,衛瀾和淩騫就看守這一家子。一左一右,後麵是屋子,前路被馬車擋住,大刀威懾,想跑也跑不掉。緞衣男緩過勁來口出汙言,被衛瀾一腳踢掉兩顆門牙,滿嘴鮮血,餘人便再也不敢吭聲了。

老頭哆哆嗦嗦在他麵前蹲下,喃喃絮叨:“有手印的,按了手印的。”

莊戶有的近有的遠,暗衛找來了附近幾家,都是在此打理莊子或者租種田地超過十年的。見到莊頭一家子被人製住,皆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暗衛們開始審詢,九年前莊子如何會落到這家人手裏,原先的莊頭又去了哪裏。莊戶們左看右看沒有人先開口,而王家人身子軟了,嘴還在硬,堅持說莊子是從前莊頭手裏買的,沒有契書是因為前莊頭說佟家死絕了,契書不存在了,這個莊子就是他的了,他有處置權。

老頭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我也是真金白銀買來的,沒有契書有文書,都按了手印的,當初買莊子花了一千兩銀子,現在你拿著契紙來欺負人,那我銀子就白花了嗎?你們又是官又會功夫的咱惹不起,你要莊子就拿去,不過得把一千兩銀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