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重要的是,先確定寶物是否已經跟隨叛徒回歸修界,宗主和師父派了一群小輩以拜訪各宗門的名義來混金山走一趟,打聽打聽消息再說。
守山門的老頭不簡單,金丹高階修為,元熹宗六長老之一,如果不是遇到特殊事件,他應該在符峰上當他的一峰之主,而不是在山腳釣魚。出現在這裏顯然是為了擋人。
戴英繼續恭敬道:“晚輩沒有別的事,隻想見見一起曆練時結識的師兄弟,敘敘舊,順便把師父托帶的禮物送給宗主。”
“不方便,請回......”
老頭仍無情拒絕,隻是話還沒說完,忽然聽見半山腰傳來驚天動地的炸裂響聲,他猛地扔掉魚竿起身,定睛一看,暗叫不好,護山大陣怎麼會破了!
灰影如箭從亭中竄出,嗖地沒了蹤影。天機宗弟子麵麵相覷,這是怎麼了?
姓丁的女子眼珠骨碌碌一轉,拉拉戴英:“師兄,元熹宗好像出事了,是不是魔修作亂?咱們上去幫忙吧。”
戴英想,可能性不大。但這個理由好,兄弟宗門遇險豈能坐視不理,魔修人人得而誅之,就趁亂上去探探......不是,是上去幫忙。
四個男子整齊地倒成一排,個個捂胸吐血,身後數百弟子手持各種法器,擺出或攻或防的姿勢,惶恐地望著問心階上站著的兩男一女。
流光無辜地攤手:“誰能想到他們把整座山都下了禁製,誰能想到我破開了口子他們會一起上來攻擊,我隻是稍稍多用了一點力,誰能想到他們那麼不堪一擊。”
正說著,身後突然飛來一人,對著他們就扔出一張雷符,犰離頭都沒回,反手揮了下胳膊,雷化無形,放雷者一聲慘叫重重摔落,滾下問心階。
流光趕緊雙手貼腿以示清白:“這個是他打的,不要記我的罪孽。”
鳳玄眉眼不動,隻淡然道:“本君不會再多說,走吧。”
流光跟犰離低語:“聖君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打人他不過問,又沒殺了他們,沒事。”
“是這個意思嗎?”
“我聽著就是。”
“可是他們都吐血了,這算傷人吧?”
鳳玄暗暗點頭,流光總算有自省之心,知道傷人不妥。緊接著就聽她又道:“不過反正都傷了,我現在收手天道也不會少記我一分孽,我們就這樣進去讓他們交人,誰敢上來挑釁,不要客氣!”
犰離拍手:“正合我意,修士還是比凡人耐打些。”
明明可以有更低調內斂的方式進入元熹宗,明明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找到林哥兒將他帶出,可一白一綠兩條身影就那麼大剌剌地衝進弟子群。無論你是低階高階,有什麼神通,使什麼法器,在二人這裏統統不好使,凡近身三步者全部拍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