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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師的!”流光不及思考,心念一動便將開天斧喚出,反手橫在身前,道:“你管得也太寬了吧!論起不敬,誰能比得上你!”

黑霧沒有拋出,但師孑的臉色比霧更黑,他眯起眼:“你說什麼?”

隻要不打起來,流光的理智就是存在的,她頓了頓,很快又揚起笑容:“師大人何必動怒嘛,仙府故人哪個不想念上神,我受恩寵最多,自然憶她最深,偶爾幻身攬鏡自照,不過為了一解思念之情罷了。”

明明知道她在胡說八道,在為鬼祟進入冥府的行為開脫,在轉移視線,可是聽了這段話,師孑還是找到些許共鳴。是啊,誰能不想念她呢,那個被視為仙界傳奇,不羈戰神的女子。

流光雖然可惡,雖然一開口就破功,但不得不說,她不愧是厚著臉皮糾纏了上神十幾萬年的爛石頭,模仿起芙荼來真叫人難辨真偽。那橋上的一轉身,縱然他神目清明,也禁不住片刻失神。

師孑向後靠身,盡量不去看那張臉,“方才還假作閻妹守橋,這一會兒功夫又想念起上神來了。別跟本君耍花樣,說吧,你來我冥府,唆使閻妹進城尋人,所欲為何?”

流光要的就是說話的機會,她討厭師孑,也同樣為師孑所厭,用真身與他溝通不了幾句恐怕就得起衝突,變出芙荼的臉,他就不會,不敢,也不舍得對著上神的樣貌出手。換個人都行不通,唯有師孑,誰讓他有心魔呢。

沒想到我流光也有智取的一天,卑鄙但好用啊,她淺淺咧了咧嘴,“我可以說實話,但隻跟師大人你說,不相幹的家夥別杵在這兒偷聽。”

四周眼刀嗖嗖,流光傲嬌白眼,無名之輩。

師孑看出她並不是來冥府鬧事的,偷偷摸摸不像她的作風,便道:“回王殿。”

流光上去拍開小鬼,把閻妹拉了出來:“是我逼你去的,有罪我擔著,你就在這兒繼續守橋,誰也不能把你怎麼著,若是在我回來之前,有人敢為難於你......”

她掃過司陰,判官和孟婆的臉,森然一笑:“忘川嚐過了鬼仙修為的滋味,就再也不想吃凡鬼了。”

司陰臉色難看,孟婆杏眼圓睜:“大人,仙君竟在您麵前出言威脅我們。”

流光:“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孟婆:......

閻妹感動萬分,淚盈盈看著流光。

師孑擺擺手,所有人無聲躬身退下。

酆都王殿,高闊幽深,閎敞軒昂,黑漆漆的外觀,黑乎乎的內在,除一張高台王椅外,空無一物。

師孑坐在王椅上,心不在焉地聽著流光說話,不時撩起眼皮瞅她一眼,越看越煩心,打斷道:“不要以上神之形在本君麵前晃,若繼續荒唐下去,所求之事本君一概不應。”

流光眼睛一亮:“我變回來你就答應?”

師孑不言,沉沉轉過臉去。流光轉了個圈,恢複原身,笑道:“知道你不喜歡我,若不是應了小帝君之托,我也不會沒事找事來討你的嫌,那...這件事就這麼辦了?高抬貴手,容那女子多留幾日,待小帝君見過,再放她投胎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