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裏看著這幾具屍體,沒有做聲,伸手摸了摸一個死人身上的咬痕,手指在那上麵停留了一下,隨即抽回手,說道:“替我謝謝你家公子的好意,不過這幾個人就算了,拉到亂葬崗扔了吧。”
那下人奇怪道:“顧師傅這是···難不成這些人有什麼問題?”
顧北裏蓋上麻布說道:“體質孱弱,倉旎獸的毒液敗壞了肉質,放在我這裏沒什麼用處。”
下人聽了這話,暗罵了一聲:“這些敗錢的東西,死活沒一點用處。”又對著顧北裏賠笑道:“顧師傅見諒了,下次一定弄明白了再給你送過來,小人先告退了。”對著其他幾人使喚道:“還不快推到亂葬崗喂鳥去。”幾人手忙腳亂地推起車子離開了。
上官合逸看著那些人漸漸走遠,回過頭來有些難以理解地說道:“真是奇怪了,顧大哥今天竟然會不要,平時那麼喜歡在我身上練針,現在人家送上門的東西你倒不要了,今天是怎麼啦?”
顧北裏往裏麵走去,季樟在身後說道:“你要是知道剛才北裏當了一回活菩薩,放了幾個裝死的人,會不會更加吃驚?”
上官合逸眼睛一大,不相信道:“什麼?剛才那些人是裝死的?”
季樟搖了搖頭,歎道:“虧你還是我師弟,真不知道平日裏都學了些什麼,服了紅綃散的人,身上的傷口會變深,雖然全身冰冷如死人,但是傷口卻仍有溫度。恐怕隻有你跟何過繼這幫沒腦子的人才看不出來吧。”
上官合逸原本就學藝不精,也不在乎季樟的諷刺,但他對顧北裏的做法卻是深感不解:“那現在是怎麼回事,顧大哥是弘農郡的冷血醫師,但他竟然救了幾個古羽大陸上最命如草芥的百隸族人。真是奇怪,想不通······顧大哥,需不需要我把他們叫回來啊?”
顧北裏轉過身看著上官合逸冷冷地說了一句話:“你這麼希望他們去死?”
上官合逸被顧北裏忽然的冷漠語氣和奇怪的目光嚇的愣了一下,有些氣短道:“當然···當然不是啦,我和他們無怨無仇的,他們是死是活和我又什麼關係。我隻是奇怪而已?”
季樟也說道:“這確實不像你平日的做法,不過一時興起也說不定。”
顧北裏說道:“我從來不打算當什麼好人,這麼做是因為我有一個朋友是百隸族的,我欠了他的人情,不想他有一天知道我這樣對待他的族人,就當還情吧。”
上官合逸的疑惑又轉移到了另一個問題上:“你什麼時候有個百隸族的朋友,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呢?”
顧北裏自顧自得往前走:“你這記性,我說的哪句話你記住過啊。”
上官合逸愣了一下,難道他真的和自己講過,可是沒印象啊。
顧北裏見上官合逸停在那裏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件事,便問道:“最近身體怎麼樣,還老是犯困嗎?”
上官合逸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總是那樣,時常提不起精神,老毛病了。”
顧北裏也搖了搖頭:“回去後還是得好好養一段時間。”
上官合逸哭喪著臉:“要再像以前那樣在屋裏養個一年半載的,真要變成豬了。”
季樟拍了下他的頭,笑道:“行了,安師傅才沒那麼多功夫管你呢。我看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走著都可以睡著,現在可不會那樣了。”
上官合逸聽著這話,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隻好隨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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