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你輸了。”
“而且是——永遠都輸了。”
“方舒娘——你、輸了。”
(但是……你瘋了。)林可在心中說道。
劉芳蕊說完就轉身離開,用很大的聲音吩咐其他人把林可的送行宴端上來。第二天一大早,林可被人拖著離開了房間,因為她的腿上有傷,根本無法站立,因此泥土的地麵上被劃出了兩條深深的痕跡。
“嘭!”林可被人像扔死豬肉似的扔在地上,緊接著就是四下裏飛來的臭雞蛋和爛菜葉的洗禮。
“奸夫****!”
“狗男女!”
“天生的****!”
……
……
愚夫愚婦們永遠沒有自己的判斷力,或者也不在乎自己的判斷力,他們喜歡做的,除了隨大流外,就是痛打落水狗了。
林可勉強用手肘支撐著自己抬起身來,抬眼就正對上麵無表情的劉芳蕊,但她並沒有站在祠堂裏麵。一般來說,祠堂是不能讓女人進的,因此現在祠堂裏麵隻有一堆看起來快要入土的老頭子。兩個端坐在上首,其餘六個在下首依次坐下,這估計就是負責組內審判的族裏長老。
為首的兩人明顯要比下麵的身份高出一節,左麵的年紀要大些,瘦的仿佛一陣風就能給刮走了似的。微微佝僂著身子,頭發花白,雖然強打著精神但依舊半迷著眼睛,時不時拿起手裏大概是鼻煙的東西嗅嗅,這才能打起精神來。
右麵的那個要年輕一些,雖然年紀同樣不小,但一身腱子肉比起年輕人差不了多少,手裏拿著兩隻鐵膽,滴溜溜的把玩著。
高氏祠堂和林可前世看到的明清祠堂很像,臨水而建,總體是木石為材料。坐北朝南,分別由影壁、門廳、兩廂和正廳組成,此外還有一個頗高的台子,像是戲台又好像不是——若要是戲台的話那也未免太高了。門前有旗杆石,這表明高家祖輩有人得過功名。大門約高三米,上麵懸掛著上書“嵐水宗祠”的金匾,門前沒有對聯。祠堂正廳除了祖先排位外,最顯眼的就是那些吸飽了香火的匾額,光表彰婦女貞潔的匾額就密密麻麻掛了一堆。
林可苦笑,這次自己是想不死都難了。
“方氏,你那奸夫黃嘉現在在什麼地方?”說話的不是坐中間的那兩位長老,而是下首第一個年紀大到林可都懷疑怎麼還沒得帕金森病的老頭子。
很好的問話方法,如果回答“不知道”那就是承認奸夫,如果說“不是奸夫”那就是一心包庇,罪無可恕。就連不回答——
“好,果然嘴硬,來人啊,掌嘴。我非得從你那死鴨子嘴裏翹出話來!”
沒人在乎方舒娘想要說什麼,這幾巴掌打得很有水平。——打完之後林可隻覺得整個嘴巴又麻又漲,連張開嘴都感覺會有唾液不受控製的流下來。她知道這是為了防止她臨死前再說什麼不必要的東西,其實完全多餘,林可早就懶得理了。
“高門方氏,不守婦道,與表哥通奸產下一子,證據確鑿。令高方氏入水,其子交由義莊。”老頭子照著一張紙念道,抑揚頓挫。
語畢,上來兩個健壯的漢子一邊架著林可一隻胳膊,把她連拖帶拽的扔進一隻扁長的竹籠中,接著上麵光線一暗,幾個人圍上來把籠子口用麻繩紮緊,而林可被這個籠子箍著身子隻能僵直的平躺著,兩隻手束在胸前,絲毫動彈不得。
見一切準備妥當,幾個長老互相點了點頭,最開始說話的那位長老站起身來吩咐道:“行刑——!!”
“行刑——”
“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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