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追逐花開,卻總是在逃避著終結,在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充滿希望,可是卻越加空洞。小覷著流年,卻無力地看著被帶走一切,努力著不去後悔,卻總是會心傷。努力讓自己不再希望,努力不再幻想,卻是逃避著必然的平凡。努力的想去努力,可是還在在意別人說了些什麼,誰人是真正能永遠的堅強。
空虛的流動,在深黑色的世界裏畫著讓人說不清的圖案,不清不楚的孤獨,一種讓人想要隱藏的害怕,不敢承認自己的軟弱。平凡說平凡是盡頭,死亡說死亡是終點。掙紮不清的就是矛盾,看不見的就是虛無。感受是一種錯亂的直覺,走不通的隻有向自己開放的那條路。
望著天邊的青色,仿佛說孤獨就是為了如此歎息,活著、追尋,或許虛無一般的存在,或許就這個樣子一般的存在。或許就如早已存在的一場夢,或許就如醒來時記不起那時的事情,或許那些花和那些日子一起在遠處開著,如含羞綻放的自己,雖然不知為何,但還是要好好的,微笑著活著。即使死去是虛幻的終結,即使死去並不意味著逃避,即使看得懂所有的失望的意義。夢裏怎樣?花又落了又能怎樣?還不是一遍一遍地重新開始,重新結束。
暗淡的,世界的本源和雲海底下的所有東西。陰沉的,就像所有的存在一樣。人是停不下的,即使沒有心願和野心,即使也不願去控製活著擁有什麼。陶醉的,不過是必然經過的,那邊的,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可是即使那樣,那又怎麼樣,既然那樣不能怎麼樣,那麼這樣又怎麼了?人是永遠活在牢獄中的生物,切不開的鎖鏈,捆縛,沒有可言的自由,也不應該有能聽的懂的同情。
那一夜,花兒曾開滿了那座山頭,不是為了誰,隻是在等你。那一夜,風吹開了衣襟,不是為了索取,隻是為了敞開胸懷。那一夜,夢沒有做多久,並不是為了清醒,而是希望為了你能多醉一會兒。那一夜,月光照得多亮,不是為了光明,而是為了能看清你的麵孔。黑夜走了,你也走了,我在等待著,誰還會來?
醉夢裏的夜來香依偎在夢的情懷,為了呼吸而顫抖的睫毛,是生命最終回的落葉,凋謝,凋零,在夢中的酒杯,連影子都朦朧地浸在酒裏。誰能說走了多遠?誰又能說到底走了有多久?世界或許輪回,或許空洞,但絕不真是。洞開的虛偽,一表言辭的謊言,說好了的你們,無聊的騙子。找得到的,失去不見的,紅彤彤的燦爛,久久糾結的你,多少遍,多少年,依舊在哪裏,空洞著,遊蕩。
生命在現實的邊緣,卻又看不到真正現實的世界,離開之時一種奢求,貪婪地遺失,貪婪地走。多情時,燈花易老;無情時,伊人憔悴。誰在說著?誰在聽著?誰在一直走著?誰應該就這樣過去?而誰又應該在那裏不去離開。
看著遙遠的山,看著山很遙遠,就如,就是夢。就那樣,就那樣離開,就像雲朵一樣飛遠。聽說你在哪裏,就在那裏,就在遙遠到剛好我夠不到的地方。聽說你還在那裏,還在那裏,還在那個我想去而又回不去的地方。你說路很漫長,路很漫長,漫長到能剛好耗盡我的最後一滴血液。你說你本來是在那裏,是在那裏,剛好我去的時候你剛好離開。你說你本想留下,本想留下,卻又剛好少了一份頭發絲那麼重的牽掛。
你看著過去的風雲,說它們很明顯是昨天的,我卻忘了,昨天是否存在;你走在前邊,說那裏有一個風箏,說它是我們一起放過的,可是,我可曾放過風箏?
你的話裏充滿了疑惑,望著黑暗中的影子,天上可能有星,月亮好像也亮著,誰對我說她已經走遠來著?是你嗎?我對著空中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