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鼻子,你這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看樣子你們這一氣宗是要斷種在老娘的手裏了。”
“蛇妖,休要大言不慚,師尊雖然沒有殺了你,但是依然損你一半妖元,你現在也不過是打腫了臉充胖子罷了,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現在的實力已經折損到不到以前的一半了吧?!”
“一。。。。。一半又如何,我殺得了老牛鼻子,也一樣殺得了你這個小牛鼻子!”
共鼎山,無為峰上。
一身著青灰道袍,手持一柄無鋒三尺古劍的少年,是皺著自己的一對濃眉死死的瞪著在其對麵的那個身穿豔紅華服的婦人,隻見婦人也是擺出了一副如臨大敵一般的神色。
呼嘯的山風是仿佛感受到從兩人散發出來的凜冽殺氣一般,而變的越發凶猛。
但是在如此強烈的狂風之下,隻見少年是猶如崖頂老鬆一般紋絲不動,而婦人這邊更是連衣角都沒有揚起一角。
看著眼前這個婦人,少年雖然麵無表情,但是心中卻已經是翻江倒海,他這次來是為報殺師之仇的,正如婦人所說的,少年的師父是死在了她的手裏。
少年的名字叫徐清平,是其師父野鶴真人在山腳下撿來的棄子。
在野鶴真人修行的共鼎山山腳之下是有著一個叫平嶴村的小寨子,這個寨子裏的人雖然過的日子清苦,但是一般是不會有丟棄孩子的行為,不過有一種情況是例外的。
這種情況就是孩子是一個**偷漢子時所生的情況下,這種行為在平嶴村是禁忌,所生的孩子更是被村民認為是災禍之種,按照慣例偷漢子的**是要遭受酷刑而死,而那個男人也是會被烙上恥辱的印記被逐出村子,而那個孩子將會被活埋。
很顯然,在村中是有人於心不忍將徐清平偷偷帶出放在了山腳。
在共鼎山上有一個老神仙的傳聞,在這一帶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那個人興許是希望徐清平可以被老神仙撿走,用野鶴真人的話來說,他與徐清平之間是有一段天定因緣的。
野鶴真人所學一脈乃是一氣宗,溯其根源野鶴真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為那真的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而野鶴真人對此也是並不怎麼在意的,畢竟一氣宗講求的就是隨緣,凡是順其自然。
雖說隨緣是好事,但是因為一氣宗的這個習慣,如今的宗門是變成了一脈單穿的門派,宗門凋零不說,連山門都可以說沒有了,世間之人可以說沒人記得一氣宗的存在了。
山野之中,那自然是少不了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的。
而共鼎山一帶會如此安寧,那也是因為野鶴真人的存在,不過和一般道人處理妖魔的方式不同,野鶴真人與那些世人皆憎的妖物們是謀求了共存之道。
其實說白了,就是隻要你不惹事,我就不抓你,你要是不識趣,老子就剁了你的簡單道理。
在徐清平看來,自己的師尊與其說是一個世外高人,倒不如說是一個山頭大哥,不過也正因為徐清平師尊這位山頭大哥的存在,共鼎山這一帶才能如此安寧,如果沒有野鶴真人,這裏必然是群妖亂舞,別說住人,就是經過也是要命的。
徐清平與其師尊野鶴真人和眼前這個蛇妖會結下梁子,那也是五天前的事情了。
這個蛇妖並非是本地的,而是外來的妖物,這個婆娘來了共鼎山之後,完全不打任何招呼,就開始在共鼎山一代興風作浪,弄的是人不安寧,妖也亂竄。
作為山頭大哥的野鶴真人,那自然是要出麵住持公道了,按照慣例野鶴真人是先想要和這個蛇妖談談。
但是未曾想到的是,這個蛇妖是笑裏藏刀,一麵假意和談,一麵暗下毒手,要不然以這不過修煉五百年的蛇妖,又如何能殺得了野鶴真人。
野鶴真人要滅了它,那也不過是三招之內的事情。
不過野鶴真人,也不愧是真人級別的存在,即便是身受重創,依然是反擊重傷了蛇妖,蛇妖也因此是折損一半妖元,沒轍的蛇妖是隻能遁入共鼎山的無為峰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