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市市委辦公室。

“陳書記,民眾已經撤離的差不多了。”

“剩下一些不願離開的,我們已經派人去做思想工作了。”

“但還是有一批思想很頑固,說什麼都不願撤離的。”

“這些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年人。”

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秘書,正抱著筆記本,給市委書記陳東海彙報著撤離情況。

“時間來不及了,通知下麵的負責人。”

“務必在兩天之內完成轉移。”

“對於那些冥頑不靈的,我不管是用什麼辦法,也要把他們帶走。”

“調些警力過去,不行就強製執行。”

陳東海聽完彙報,顯然有些頭大。

三天之內撤離夏市所有人員,並不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事。

一些百姓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要讓其放棄家園,簡直比登天還難。

陰兵即將跨界而來,政府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無辜百姓因此喪生。

隻能動用一切可動用的手段,先進行轉移再說。

“書記。”

“現在整個夏市都在撤離,各區的民警都在維護治安,恐怕已經抽不出人手了。”

“您看是不是...與軍方溝通一下,請他們派人過來協助我們完成撤離?”

秘書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哎...!”

“確實是警力不足!”

陳東海揉著太陽穴,顯得疲憊至極,他想了想又道。

“好吧,這件事我來解決,你協調好各單位,不許生出任何亂子。”

“是!”

秘書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但他剛轉身,就又被陳東海叫住了。

“對了,楊國明市長他這兩天在做什麼?”

想起楊國明,他的麵色就變的陰鬱起來。

撤離這種難度巨大的工作,這個老狐狸總跟他玩太極。

表麵上是在執行市委常委的決議,但背地裏總使絆子。

他負責的幾項工作進度緩慢不說,還時不時的給他找些麻煩,阻礙轉移工作。

“他?!”

秘書扶了扶眼鏡,似在組織語言,隨即開口道。

“楊市長負責公司企業這方麵的撤離工作,但似乎很不順利。”

“那些企業不知道是在哪得到的消息,說這次撤離期限未知。”

“所以造成一定的恐慌,致使那些企業紛紛開始轉移工廠設備。”

“這兩天路上全是大型運輸貨車,交通也因此受到了影響。”

陳東海聽完,麵色不由一寒。

秘書雖然說的委婉,但他如何聽不出。

又是楊國明搞的幺蛾子,這種消息不用想,肯定是這老狐狸放出去的。

他這麼做,無非是想製造一些麻煩。

好讓上麵看到,他陳東海沒有統帥全局的能力。

自從他空降過來當書記開始,這個老狐狸的小動作就沒停過。

平時一些小事就算了,但這種大是大非麵前,這老小子還是這樣肆無忌憚。

陳東海一想到這些,心裏的怒火就直衝天靈。

“楊國明啊,楊國明,你一把年紀了,本來不想與你計較。”

“可你死不悔改,這次就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了!”

陳東海一拍桌子,臉上的表情陰沉至極。

見到書記如此憤怒,秘書頓時感覺後背生寒。

他跟了陳東海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書記發這麼大的火。

看到秘書驚懼的神情,陳東海再次寒聲開口。

“小王,張老是不是一會要來?”

聞言,秘書小張神情又是一震,他瞬間明白,書記這是要對楊國明動手了。

“張老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他要是到了,我會提前通知您的。”

秘書想了想直接說道。

“行了,你去忙吧!”

秘書走後,陳東海拿起茶杯,表情再次恢複到往日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