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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茹腦子裏上過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雖然最後她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不妨礙她現下的得意和快活。這一瞬間她想到了曾經,曾經她在徐娘子處讀書的時候,曾經也是和她們鬥嘴說笑,自己可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沒有人可以和自己逞口舌之利。全都是手下敗將來著——唯一一個跟得上她的好娘,卻隻是多在數量,質量還差的遠呢!

眾人不是真的與寶茹置氣,開頭的興師問罪也不過是個幌子。最多就是想討些口頭便宜,看看寶茹窘迫的樣子,看她笑話罷了——誰能想到她如今就算懷了孕依舊是戰鬥力拔群,甚至還有超過當年的架勢。

這時候寶茹一番厚臉皮不講理的話一出,眾人被噎住了一下後,接著卻是笑的此起彼伏。一麵搖頭,一麵指著寶茹,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寶茹穩坐釣魚台,八風不動地承接來自小夥伴們目光的洗禮,隻差拱著手說兩句‘承讓承讓’了。

周媺笑著搖頭,等到緩過來一些後才道:“你這張嘴啊,本來就是咱們之中出類拔萃的了,如今還能這樣不要臉皮——做到這個,今後可沒人能敵得過你了。隻是這樣厲害,這樣‘厚顏無恥’,可不知你夫君知不知?怕是他心裏還覺得自己可是娶了一個既嬌俏又賢惠的天仙兒罷!”

寶茹哪裏怕她說這個,隻是微微仰著頭,驕傲道:“他眼裏我可是天上來的小仙女——不是我裝的好,而是我做什麼他都是一個感覺,隻覺得好的不得了呢!你這話說的沒意思。”

說著寶茹拿了手上的一粒葡萄,砸了周媺一下,周媺不把這玩鬧放在心上。但是眾人顯然見不得她這樣囂張,當時就要以牙還牙,拿了手上小些軟些的果子反擊寶茹——這種果子可砸不壞人。

寶茹卻是嘴角一翹,動也不動道:“嗬!你們可別亂來,知道有些婦人懷著孩兒的時候是不能受驚嚇的麼?別說這樣欺負我,就是一個響動、一聲貓叫,弄不好也是要小產的——我呢,之前就有過一回驚嚇,差點流產,可是床都沒下養了兩個月。”

其實寶茹並不是那種受不得驚嚇的體質,不過這話裏也沒說她是,隻不過說出了真實的經曆而已。但是這樣說出來的效果大家立刻被她誤導了,當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不敢動手了。

這是廢話,這個事情自然有可能是寶茹胡說的,但是她不太可能拿這種事來嚇唬她們。而這個事情隻要有一點點可能是真的,她們就不會做了。玩笑是玩笑,說到對寶茹的關心,她們自然是不比別人少。

這會兒大家總算安靜了一些,能坐下說說話,不再像先前一般,隻是調笑開涮。玉樓對寶茹的所謂‘驚嚇’大感興趣,直覺告訴她,那絕不是一個響動,或者一聲貓叫。事情也確實如她所想,確實是她們這一群人裏的頭一份了。

寶茹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描述的事無巨細,旁邊的女孩子們也是屏氣凝神的樣子,豎起耳朵聽的仔細——這可比話本子裏武將打鬥還要來的驚險,畢竟這是身邊的真人真事。

寶茹也是心大,當時她都被嚇了一回,還差點因此流產。一般人遭遇這個,哪裏想再提起,不知是不是因為最後是有驚無險的緣故,反正事後的現在,寶茹提起這些竟然心裏毫無波瀾,還能和小夥伴們吹噓自己當時是如何冷靜自如,巾幗不讓須眉來著。

吹噓完這個寶茹還覺得意猶未盡,於是說起了這些海盜的殘忍手段——寶茹哪裏能知道如今的海盜是個什麼樣子,這些話不過是她拿著上輩子聽過的拚湊,不隻是中國的海盜,還有更加出名的西方航海時代的海盜,把他們那些海盜守則上寫明的刑罰拿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