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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員外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按著他的話,全家隻有鄭卓能做這件事——姚員外年事已高家裏人可不敢讓他出遠門,況且以後這些關係也是要年輕一輩來維係的,他如今去混了個臉熟,實在不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寶茹就更不要說了,雖然寶茹自覺自己比這個時代的男子不會差,但是這世界不是你’覺得‘就能行的。若真是讓她去,不說家裏人會不會放心,隻說事情會變格外艱難就是不爭的事實了——寶茹向來是一個實用主義者,她不會想要在這個事情上拚命,就為了證明‘誰說女子不如男’。

所以最終事情還是要落在鄭卓身上——話說,就是不去考慮姚員外和寶茹身上的劣勢,鄭卓也是個好選擇了。他本人十分老實穩重,做生意又是務實的性子。雖然不見得能言善道,但是在生意場上也是很有眼色的,這一去托付給他,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鄭卓受了這樣的任務自然是責無旁貸,畢竟家裏隻有他能去做這個。唯一的遺憾是本來才剛剛不做跑商了,打算安心在湖州做生意,也好陪伴寶茹和安哥兒。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竟然家裏有了這樣的喜事,連帶著他之前的打算也泡湯了。不用南下,但是又要北上。

鄭卓北上京城的事情這就決定下來了,至於他要做的事情如何做,就是接下來商量的了。沒有一時半會兒決定,這幾日三人一直一起完善計劃,直到最後要啟程了才確認下來。

當然了,這幾日也不是隻做這個——還要與鄭卓打理行囊,安排幫手呢!姚員外先是從夥計裏選出兩個格外能幹的,至於鄭卓也從‘甘味園’的夥計裏挑了兩個格外懂行的。另外還安排了家裏兩個小廝春義、春信兩個跟隨照料他。

至於寶茹則是帶著丫鬟們隻管給他料理行囊,好在這時之前幾年做熟了的,如今也沒什麼不同——還是有不同的。這一回要多多地帶一些銀錢,同時也要多帶一些華麗體麵的行頭。

寶茹拿了一大疊銀票道:“這是昌盛號的銀票,在京城也能取出來,到時候你憑著印信和暗碼就能兌出銀子。這一回出去,無論是聯係人脈,還是辦作坊和開鋪子,花錢都是如流水一般。好在這一回家裏大賺了一筆,拿出這些也是十分輕鬆。至於這些行頭,你也知道,場麵上的人物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一顆富貴心,兩隻勢力眼,不做這打扮,到時候多出不知多少麻煩!”

寶茹每說一句話鄭卓都是認認真真聽著的,最後他是帶著家裏人的囑托、擔憂和期待上路的。一路上如何不用過多贅述,沿運河北上,隻有一件比以前船上好些,那就是顛簸少了好多。

經曆過海上的鄭卓坐著這樣的客船簡直如履平地,倒是兩個說是來照料他的小廝十分暈船,上了船後就沒什麼作用了。好在鄭卓本就不是要小廝服侍的,自己動手反而自在。

船上無事,鄭卓除了偶爾客船靠岸的時候看些北邊不同的風土人情外,就是在船艙裏與幾個夥計商量到了京城如何活動——吳家已經答應幫忙。吳正心專門寫了一封信讓鄭卓帶著,到了京城找到‘日昌隆’的分號自然有人接應。

客船在運河沿路經過,等到鄭卓已經看膩了北地風光的時候,總算到了。棄舟登岸,自有車馬行的人上前拉生意。鄭卓也是出門在外行商好些年的人了,眼光毒辣。看得出哪些是正經生意人,哪些又是要避開的——倒不是說有什麼危險,不過被欺負是外地人勒索一番是極有可能的。

鄭卓找了可靠馬車,然後就讓往京城裏去。等到到了京城,這時候就是沉穩如鄭卓也忍不住掀開門簾子,就是為了看一眼這天子腳下,皇城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