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溫絨頂著這身行頭出門了。
丁姑娘說要試試,她瞥了眼開車的人,這類的男人她都敢嚐試,這裙子也算不了什麼。
抵達酒店,林雋下車替溫絨開門,溫絨還坐在車裏跟那條裙子作鬥爭,哦,現在還多了雙高跟鞋。
“完了給我電話,我來接你。”
她扶著門走下車:“不用了,你不是有事麼,我自己坐車回去。”
林雋按住她的肩:“給我電話。”
“……”
好吧,你愛做車夫就讓你做吧。
他們站在酒店門口道別,後麵跟上一部車,下來兩個人,溫絨隨意看了眼,視線擦過又折了回來。
溫雪沒下車前就看到前麵那輛豪車,那車牌有點眼熟,一下車立即看到男人的背影,這背影太出挑,太好認,不是林雋是誰。然後又看到他前麵的女人,一身el,溫雪心中莫名驚喜,暗暗得意,溫絨還沒嫁就變成棄婦,也是,林雋這樣的男人腦抽眼瞎才會看上溫絨這樣的女人……
等等,這女人怎麼有點眼熟?
溫絨實在不樂意跟她家小妹打招呼,但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動了動嘴皮子:“小雪。”
溫小雪的臉色頓時jīng彩:“姐……?”
今天的溫絨確實格外不一樣,這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隻是換了身行頭,溫絨也大小姐起來了,頗有點光彩照人。
付蘇剛才一點沒注意前麵的車和人,這時猛然轉頭看去,隨即定在原地。
他有很多她的照片,照片裏她從來喜歡黑色,一件衛衣,一條牛仔,把衣領豎到最高,雙手cha在褲袋裏,站在cao場上,或說或笑,很帥氣的樣子。曾經有小學妹看到她的背影,忽然就暗戀上她了,知道她是學姐後依然很喜歡她,鬧著要跟她jiāo朋友。
現在,她宛若一株滴水百合,靜靜綻放。
曾經,他想,如果可以,他想做那個站在她身旁的人,陪她在cao場望雲,聽風,追逐。
後來,他想,如果可以,他想隻成為她心目中那個停留在高中時期,優異、gān淨、完美的付蘇。
付蘇一直在看她,溫絨以為自己哪出問題了,尷尬地低頭看看裙子,她就說不要穿了,現在奇怪了吧,別人都把她當怪物看。
“……我還是想換件衣服……”她不喜歡這個樣子,不是她的感覺。
“這樣很好,進去吧。”林雋揉了揉她的短發,“別忘了給我電話。”
末了,他又說:“注意言行。”
溫絨一頭霧水。
這次是溫絨高中同學狒狒的婚禮,狒狒是她高中時期關係比較好的男同學,心直口快的一男生。溫絨進去後,新郎官一下子沒認出她來,最終忍不住爆出一句:“我靠,你轉xing了?”
……你才變xing了。
當著新娘的麵,溫絨沒好意思說出來,跟新郎新娘合完照,送上她和段如碧的禮金,走進婚宴禮廳,場麵很大,少說三十來桌,已有不少人入座,左半邊是男方親友,右半邊是女方親友。
溫絨找到自己那桌,狒狒把高中同學都安排在一處,一共三桌,未必都是同屆的,有些是和狒狒同班的,比如溫絨,有些是學生會、社團的前輩後輩,比如付蘇、溫雪。溫絨到的時候十人桌已經入座六人,她走過去,沒人反應過來她是誰。
“好久不見,你們都來得好早。”
同桌的一女生,其實就是她們班長,看了她半天,高度近視的眼睛都要瞪到鏡片外頭:“溫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