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雋沒說話,少有的,他沒有笑,或許他在笑,但是在太淡了,淡到有些冰冷。
溫絨這時候也一肚子鬱悶煩躁加jī血,他不說話,她也懶得說。
“從來沒有人要我等過。”
溫絨莫名。
“我說過,給我電話,我接你。”
溫絨恍然:“那個……我今晚遇到了點事,所以一時間忘了……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這大叔跟開了天眼似的,每次都在關鍵時刻神出鬼沒。
“你不知道現在有種東西叫GPS嗎?”林雋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像是鄙視她的無知。
“……”
算了,她不對在先,她很大度:“對不起,我腦子有點亂。在酒席上跟小雪吵了兩句,心qíng不太好。”
林雋dàng漾開一個礙眼的微笑:“心qíng不好到需要找初戀qíng人安慰?”
“什麼?”溫絨受驚。
“不止是青梅竹馬,他還是你喜歡了十年的人。”
若是平時,溫絨肯定壞壞地回一句,大叔,你又吃醋了?
可是今天,如此苦bī的一個夜晚,溫絨的心qíng糟透了,好脾氣也被消磨gān淨,她悶悶地說:“不至於吧,我都沒問你聞藍是怎麼回事。”
下一刻,要不是有安全帶攔著,她差點飛撲上前和擋風玻璃撞個頭破血流。
林雋把車停在路邊,神色不明。
溫小絨怒:“大叔!”
林雋笑道:“我和你的qíng況不一樣。”
溫絨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不喜歡還在一起,更可怕。”
林雋麵不改色:“我再說一次,聞藍是我的秘書。”
“我也再說一次,付蘇是我很重要的人!不管我喜不喜歡他。”溫絨想到他們是被硬生生錯開就頭腦發熱,還有聞藍那句你和我很像,現在想起來真是比吃全ròu套餐還刺激。
溫小絨憋屈了,現在這樣算什麼,她剛知道她暗戀十年的人也喜歡她,她沒有倒戈,遺憾遺憾也不過分吧。為什麼搞得她出軌似的,別說她還沒正式答應這位大叔的求婚(貌似他也沒求婚),就算答應了她也行得正站得直。
“我不喜歡他,更不喜歡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紅果果的隻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
溫絨鼓起腮幫子,撐起氣勢:“那你也讓聞藍從我眼前消失呀,己所不yù,勿施於人,聽過沒?沒聽過的話,跟著你兒子再把小學課本讀一遍!”
“我做的每件事都是有道理的。”
“但是你這樣苛求我是沒道理的!”
打了jī血就是不一樣,溫絨的小宇宙燃燒著兩個字:反抗!
林雋立即鎮壓:“我不喜歡!”
溫絨急得想抓頭發:“你……”
“我去抽根煙。”
林雋下車後,溫絨咬著手指,滿臉鬱結,這都是什麼破事。以前喜歡的隻會把喜歡放在心裏,現在喜歡的自以為是得像qiáng盜,能不能不要這麼極端!
忽然,林雋放在車上的手機響了,溫絨裝作沒聽見。
鈴聲響了一會停了,可不到半分鍾,又再次響起,如此往複,到了第三次,溫絨忍無可忍,拿起手機想要掐斷魔音,鈴聲停了,然後一條短信彈了出來。
W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