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戒煙了,先從這個開始。”

又一句話把溫絨丟進清水池裏,全身全心的火化作噗噗青煙。但不多時,舊火複燃,真是不能跟這個人說話,一說話,她所有的淡定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溫絨剛要開口,秦謙走了進來,他看到溫絨和林雋頓時愣住,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有點吃不準來的是不是時候。

然而,溫絨一看到秦謙,突然計上心來,她甩開林雋,跑到秦謙身邊,吸了口氣,伸手拉住小秦老師的手:“林雋,訂婚什麼的大家心裏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個束縛不了我。我現在有新的生活,如果你對我有那麼一點點歉疚,就不要來破壞。”

秦謙靈魂出竅了好一會,直到溫絨悄悄掐他手心,他才回過神來,清秀的臉泛起淡淡的紅暈,他很聰明,沒有多說話,任由溫絨拉著他的手。

林雋變了臉色,盯著他們相握的手,眼中光影沉浮之間,神qíng不定,半晌後終於冷靜下來,慢慢笑開,溫聲道:“溫絨,這沒有意思。”

溫絨也笑開,不緊不慢地說:“你以為我和秦老師在這裏一起支教是巧合?”

林雋突然眯起眼,唇線一點點僵住。

溫絨不再去看他,拉著秦謙往外走:“我們走吧。”

等走出一段路,回頭看林雋沒有跟來,溫絨鬆了口氣,立馬放開秦謙,雙手合十,拜道:“不好意思,剛才qíng急之下出此下策,謝謝你沒有拆穿我。”

“沒什麼,”秦謙好脾氣地笑笑,“你和他在鬧矛盾嗎?”

“隻是矛盾就好了。”溫絨苦笑。

“沒辦法解決嗎?我看他為了你追到這裏,算是有心了。”

“我跟他的事一句話說不清。總之,起初是家裏人bī我跟他訂婚,然後他做了些傷害我的事,我不打算原諒他。”溫絨長舒一口氣,思忖了下,說:“秦老師,你能幫我個忙嗎?”

“你說。”

這種事叫人幫忙實在是很難開口,利用人的行徑實在不光明磊落,但現在不下狠藥是不行了,更何況對那個人也沒什麼仁義可言,溫絨一咬牙,心一橫,豁出去道,“就像剛才那樣,能假裝我們在jiāo往嗎,不用太長時間,隻要等到他走就立即結束。”

秦謙沒馬上回答,摸了摸下巴像在考慮,溫絨緊張地看著他,見他遲遲沒有回應,歎了口氣:“罷了,這確實太為難人了……”

“溫老師,你剛才說我和你一起支教並不是一個巧合。”秦謙微笑道,“你說對了,這確實不是一個巧合。”

“嗯?”

“我是特意到這裏支教的,因為你在這裏。”

溫絨微愕,這話聽起來有點曖昧啊。

秦謙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卻一字一句說得極為認真:“溫絨,如果你決定和他分手,那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不是假裝的那種,是真的jiāo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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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破舊的教室裏傳來朗朗讀書聲,一日之計在於晨,上了三節早課,溫絨又帶著孩子們在cao場上玩了一會,中午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

“溫老師,怎麼不進去吃,外頭多熱呀。”邵老師拿著飯盒坐在溫絨旁邊,“我們這裏夏天很悶熱,是不是不習慣?”

溫絨已經抱著飯盒在cao場一角的樹蔭下呆了很久,這時候回過神,立即笑了笑:“我不怕熱,習慣了,隻是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