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絨木著臉不去理他,拎著行李箱走到外麵,林鑒非立即上前接過行李:“溫老師,好久不見。”
溫絨看著他油光發亮的臉,心生同qíng:“辛苦了,這麼遠的路趕來。”
“不辛苦,不辛苦。”林鑒非抹汗,區區一個山村哪叫辛苦,林雋就是叫他去下油鍋也不敢喊辛苦。
林雋走的時候,村裏很多來送他,村長握著他的手,代表村民說了好長一段話,林雋耐心地聽著,末了再次保證一定會把校舍建好。而後,他和溫絨麵對麵站著,溫小絨低著頭不說話,林雋就等著,然後兩個40度的烈日下,享受被燒烤的感覺。
林鑒非站一旁,他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燒焦的味道,忍不住哀歎,一會是不是要十八相送啊。
還好,溫絨不是那種纏綿悱惻的個xing,過了會,她抬起頭說:“路上注意安全,的手臂再次錯位,一定要好好養傷。”
“嗯。”
“那麼……走吧。”
林鑒非大喜過望,正要跑路,誰知他家BOSS說:“沒有其他的話?”
林鑒非白眼一翻,咬牙繼續忍。
“還要說什麼?”溫絨睜著無辜的眼睛裝傻。
“好吧,那走了。”林雋裝模作樣的走出兩步,又停住,“真走了。”
身後是村民捂著嘴陣陣曖昧的笑聲,王阿姨甚至笑道:“溫老師,要不現就跟林老師回去吧。”
大家一起哄笑。
溫小絨被鬧得大紅臉,也不知是被太陽烤的,還是羞的,倒是比路邊躲屋簷下的小紅花還要嬌。
她清了清喉嚨:“走吧走吧……過段時間就回去。”
林雋突然上前,輕輕抱住她,她耳邊落下一句:“等。”
他很快放開她,這次是真的走了。
他走之後,溫絨一顆撲撲狂跳的心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大紅臉更是半天才退下去,搞得邵老師都笑她好純qíng,溫小絨很是鬱悶。
溫絨這裏的工作其實不多,暑假期間原本她需要帶班補習,可眼下她的qíng況不適合再繼續留下工作,好立刻有大學生支教隊下鄉,溫絨也鬆了口氣。
處理完最後的事qíng,又和學生們一一道別,一拖再拖,溫絨比林雋晚了一個月回去。林雋早就等得不耐煩,每天都給她打電話,可山裏的信號不穩定,搞得林某很是焦躁。他關心她什麼時候回去,她則關心他手臂的事。
林雋電話裏意味深長地說:“絨絨,這是體貼嗎?”
“……”溫絨望著天花板,表示無視。
林雋如實告訴她,經過了一係列檢查,醫生說錯位的不是很嚴重,不然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日後的行動,溫絨聽後背上一陣冷汗,後怕啊。
林雋不意地說:“這段時間靜養就行,沒有大礙。”
“需不需要忌口?”
“這個倒沒什麼。”
“會痛嗎,要止痛藥嗎?”
林雋聽著溫絨緊張兮兮的聲音,不久前還被傷勢困擾的心qíng頓時豁然開朗,仿佛隻要有這姑娘
身邊,他就有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是隻有溫絨能帶給他的感覺,所以他才會不惜一切把她追回來。
“醫生的叮囑要嚴格遵守。大叔,跟說話!”溫絨氣悶,這廝竟一直那裏笑,也不知道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