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雋輕慢地用目光抹殺溫老媽和溫雪的氣焰:“絨絨不需要做你們溫家人,也不用做付家人,因為她現在是林家人。”
溫雪大失驚色,她想不通,溫絨究竟哪裏特別了,值得林雋這般袒護她。而付蘇默默站在一旁,不由咬緊牙根,直到整張臉都酸痛得麻木。
有些事哪怕已經接受,卻隻能夠一個人的時候獨自忍受。
溫絨這個當事人立馬用手肘悄悄頂他,又犯毛病了,她沒說要嫁呢!
林雋卻側過臉,朝她輕輕“噓”了一聲,稍安勿躁。
溫老夫人疑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雋說得坦dàngdàng:“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小絨,你和他?”溫老夫人看向溫絨。
“我們是在一起了。”溫絨實話實說。
溫老媽像是找到了出氣口,跳出來說:“還說不是你的主意,溫絨,就算我們對你不好,但好歹養了你二十三年,你怎麼能忘恩負義,讓這個男人把你爸關進監獄呢?”
溫絨實在覺得溫老媽不可理喻:“你們跟我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我又怎麼可能費心叫林雋幫我做這些事?”
溫老媽怒極:“溫絨,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姓溫。”
“好像五分鍾前你還把我往付家推。”溫絨提醒了一句。
溫老媽頓時愣住,剛才那股氣勢被硬生生憋住,隻有漲紅了臉,罵道:“可我們家養了你那麼多年,現在這個男人把我們家破壞得支離破碎,一夜間什麼都沒有了!小絨,你好狠心。”
溫老媽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眼淚滑過她不再光鮮的臉龐,這一瞬間她仿佛蒼老了十歲,溫絨看在眼裏,心裏說不出的難受,養育了她二十多年的母親竟然如此不了解她,她全身上下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可她母親說她狠心。
溫絨努力讓自己冷靜,說話的口氣也盡量平和:“如果爸真的無辜的話,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溫老媽擦去眼淚,目光兀然掃向林雋,言語尖刻地說:“隻怕有人居心不良。”
林雋笑得雲淡風輕,根本不把溫老媽放在眼裏:“我手裏溫先生企圖陷害我的證據究竟是真是假,我們法庭上見。”
他說完低頭立即換上柔和的口吻問溫絨:“走嗎?”
溫絨沒料到這一趟會這麼不愉快,再呆下去也沒有意義,大家最後的顏麵已經撕破,無話可說。
溫絨俯身抱住老人家,輕聲說:“奶奶,我先走了,我會常來看你的……你要好好保重身體。”
溫老太麵露不舍,但還是慈祥地說:“別擔心我。”
老人家拉著溫絨的手來到林雋麵前,鄭重其事地說:“既然小絨決定跟你,我沒什麼要說的,隻希望你好好待她。”
林雋笑得溫良,一派謙謙君子的模樣:“老夫人放心,這個不是問題。等……”
林雋刹住車,原本想說等孩子出生,他會帶孩子來看老夫人,可懷孕的事要不要公布,他還沒問過溫絨的意思,換做之前林雋絕不會想那麼多,可今時不同往日,溫絨最不喜歡他自作主張。
轉念間,林雋改口道:“等日後,我和溫絨再來看您。”
“等一下,就這麼算了?”
見溫絨要走,溫雪不依不饒的要追上去,卻被付蘇擋住。
“你讓開!”
溫雪推他,付蘇麵無表qíng地扣住她的手腕,冷冰冰地說:“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