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滿月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喝到林總的喜酒?”
於是,有人順勢問下去。
林雋正好揮杆將球推出去,一杆入dòng,他回過頭略顯苦惱地說:“這個嘛,也要看她的意思。”
“……”
第二天,就有消息爆出,原來是女方不願嫁,這消息夠勁爆,一時間,溫絨的形象被無數人以無數種猜測描繪成無數個版本,當然,很多人都在訂婚宴上見到過溫絨真容,她絕無可能以貌獲勝,於是,最主流的版本是,溫絨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奴夫之術玩得很轉,連林雋都得栽在她手上。
好吧,溫小絨聽後表示很苦bī,她就是一個純正善良的大好青年,怎麼就變成別人口中手腕一流的彪悍女人?
問及林雋,他倒是很淡然,漠不關心地說:“有什麼要緊。”
溫絨氣鼓鼓地幫林好同學換尿布:“你當然無所謂。”
“不然,我們把婚事辦了,他們就沒那麼多話了。”林雋見fèngcha針。
“……我還是做手腕一流的彪悍女人好了。”
料到她會這麼說,林雋也是不以為然。求婚是他每天的功課,搞到現在,連林子豪都會調戲一句:爸,你今天求婚了嗎?
看看,到底是誰苦bī。
林好同學茁壯成長,抓周儀式上,這位好小夥繞過吃的,玩的,不屑百元大鈔,最後喜滋滋地抓起了一支筆。溫絨喜不自禁,讀書人,好。
其實,從小就能看出這孩子的個xing,極少哭鬧,文文氣氣,沒什麼乖張任xing的脾氣,溫絨鬆了口氣,這應該是隨她的,而這孩子的相貌繼承了林雋的優點,雪白的皮膚,水靈的眼睛,可愛得有些誇張,按段如碧的說法就是一枚優質的小正太。
林雋對這個兒子的寵溺沒有下限,一個玩具房不夠,那就兩個,作為一名人民教師深知寵子不發的道理,溫絨很是擔憂,好在這小子不太喜歡玩具,倒是很喜歡看雜誌、報紙上的圖畫,隻有這個時候才會歡樂地大笑,露出兩顆沒長齊的門牙。
莫非是喜歡畫畫?
溫絨試驗了一下,竟然發現確實如此,小寶貝特別喜歡抓著筆在紙上塗鴉,雖然看不出來他畫的是什麼,但這孩子天生喜歡畫。溫絨苦思,她沒什麼繪畫天分,林雋也沒有,怎麼生出個孩子有這般才藝?
林雋想了想,若有所思地把兒子抱起來,小寶貝瞪著大眼睛,揮著小手要去抓林雋的臉。
“應該是像我爸。”
溫絨第一反應是那個林家生病的繼父,但轉念馬上想到林雋說的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以前就是學美術的。”
畫家,天生具有難以抵擋的làng漫氣質,大概林眉就是被他這般才qíng所吸引。
林雋提起這個父親時沒多少感qíng,眼神平靜,深知是冷漠的,但溫絨已經不是那個剛認識他的溫絨,她知道,在這個男人心底,有著無人可及的深厚qíng感。
她摸摸兒子的臉蛋,說:“我有個想法。”
“什麼?”
“不如,把好好送到你媽那,讓她帶吧。”
林雋眉峰微挑,笑道:“絨絨,你在跟我開玩笑?”
“沒有,我現在工作還不是很忙,可以讓阿姨幫忙帶,但孩子不能總是讓阿姨帶,我以後的課會變多,你又忙得三天兩頭天上飛,碧碧工作也忙,難道讓子豪帶好好?”溫絨認真地看著他,抬手輕輕撫順他的眉毛:“她不了解你,記恨你,但是,你看,我們現在很好,可她在那個家裏,丈夫病了,兄弟姐妹因為她以前的qiáng勢不喜歡她,林岩一蹶不振,也跟她不愉快。就當是同qíng她了,或許,孩子是緩和你們之間關係的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