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陸氏左思右想,隻覺得已無活路可走,隻有使用拖字決,盼著曾連同、唐寧慧等人別來唐家。因日夜擔憂,老邁的身體自然吃不消,很快就病了下來。
誰承想,昨天大年初一,那人趁唐少丞和白如懿帶了幾個孩子逛廟會,又上門來,冷冷警告:“唐夫人,這大過年的,曾連同等人必定會上門給你拜年,你可別忘了好好給我辦事。”
唐陸氏隻得瑟瑟點頭:“你放心,我會好好辦事的。”顯然是一家老小已被人盯上,連光也無路可逃了。
聽得唐陸氏將事qíng原委一一道來,曾連同便知父親曾萬山暗中調動蛟河的展正雄部隊趕回鹿州一事,已經令周兆銘等人察覺,所以他們要來個先下手為qiáng。
曾連國思慮良久,最後決定,索xing就照著他們的戲本演下去,來個將計就計。
而那時,曾夫人、周兆銘等人以為jian計已成,正開始布局下一步。
周兆銘道:“即便你發現下毒一事,但怎麼知道我們會在太夫人忌日動手?”說完,他霍然抬頭,“有內jian!”
周兆銘稅利的目光停在孫國璋身上。孫國璋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周兆銘,你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曾和頤見周兆銘眼裏露出殺機,她一步上前,擋在孫國璋身前:“大姐夫,不會的!你們的計劃我都不知qíng,國璋怎麼會知道?他又不是千裏眼,順風耳!”
周兆銘的目光緩緩地移過在場的所有人,不遠處,有個婀娜身影款款而來。
呂靜如!周兆銘頹然閉眼。
曾方頤恨恨地道:“周兆銘,我早就對你說過,這個女人不能信,叫你提防著她!可你呢?反倒來防著我。現在好了,一切功虧一簣。”周兆銘朝她怒喝:“曾方頤,你給你閉嘴!”
周兆銘又轉頭看向呂靜如,緩緩吐出兩個字:“是你?”站在他麵前的呂靜如坦言不諱:“不錯,是我。”
周兆銘的雙目幾乎噴火:“你是曾連同安cha在我身邊的人?”呂靜如靜靜地答:“是,但又不是。你想知道為什麼,可以問你的夫人,我與她淵源很深。
”
周兆銘問:“你有身孕也是唬我的?”呂靜如瞧著他,又說了一個字:“是。”
周兆銘目光淩厲地瞪著呂靜如,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呂靜如”三個字,話語未落,整個人仿若發了狂一般朝她撲過來。程副官等人趕忙攔住。周兆銘跟侍從廝打在一起。
呂靜如卻不再理他,甚至沒多看他一眼,她麵無表qíng地對著曾連同道:“曾連同,如今事成,當日你答應我的事,可有反悔?”
曾連同把手裏的槍遞給了她:“君子一諾千金。”
呂靜如緩緩一笑,慢慢地走上前,用槍指著曾和頤的頭,冷冷地道:“曾和頤,你說,當年的事可是你所為?”
曾和頤冷笑著盯著她,並無一絲懼怕,反而上前一步,手一揚,給了呂靜如一巴掌:“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跟我這麼說話!”而一旁的孫國璋卻嗅到了不對,他的麵色漸漸發白:“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呂靜如被打之後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數秒後,笑聲漸止。隻見她迅速抬手,狠狠地還了曾和頤一個耳光:“六小姐,這個耳光還給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形勢比人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