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是在快畢業的那一年,班級組織了旅遊。去了素有“南有蘇杭,北有上方”的美譽的上方山。班長分派的時候,把她們分在一起。說來也是巧合,平素裏娉婷身旁是蜜蜂,蝴蝶繚繞的。那日她腳拐了,竟然身邊沒有一隻蒼蠅。她也是本著同學之愛,朋友之q&iag,半扶著,半背著這麼下了山。從此之後,娉婷對她就熱絡了起來。

而且捫心自問,娉婷的家世也是不差的,父母都是地方大學的教授,也算是書香世家。比起她們家,可是高了多少也不知道的。她想到這裏,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寒冷。

娉婷縮在沙發角落裏,說不出的楚楚可憐。她去了廚房,倒了杯水出來。也沒有說話,靜靜的陪著她。其實到了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是無用。男女之間的事q&iag,身在其中也是難解的,更何況旁人呢?

音樂淡淡響著,一首Ace of Base的《Everytime it rains》:“I see dark y the storm is ing ahe thu y fears,And I kears are in there,I''''ll be able to stop,Look here es the very first drop,Cuz every time it rains,I fall to pieories the rain releases,I feel you……I taste you.

I et,Every time it rains……I get wet,Darling I am still ih you,As time passes by it just intensifies,I know I''''ll h you again,I''''ll never fihat kindness in his eyes,I''''ll be tryiop,Look here es the very first dr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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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娉婷才幽幽的道:“子默。我傷心,我難過,並非是為了孫平華父母要他認識別的女人。隻是為了那些曾經的盟山海誓的日子。到了今時今日,他還不對我坦白,還要將我蒙在鼓裏。其實他是早知道的,卻還是給我諾言。我卻也是早知道了的,還是信了他。”

大太陽底下,何來什麼新鮮故事。娉婷與孫平華,她與他,都是千篇一律的在不停重複而已。但事已至此,也何必再去細想呢!

她惟有安慰道:“或許,他說出來,怕你傷心難過,所以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說與你。”娉婷扯了扯嘴,苦笑了出來:“子默,你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通了。丈夫出軌,做妻子的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她無言了。孫平華與她亦不熟。她也不必幫他說話,隻是想著能讓娉婷舒服些。男人的承諾給的太容易了,一錢不值,還不如不給。如他,就沒有任何承諾!因為從來想過會有未來!

半夜裏竟然睡到一半就醒了,瞪著天花板上的歐式燈具,半點睡意也沒有。他在身旁,呼吸綿長,應是在熟睡中。手長長的,放在她身上。她一開始是極不習慣的,現在竟然也能由著他,安然入睡了。原來習慣是這麼的可怕的東西。

突然,她覺得整個人如同被當頭淋了冷水,一個寒顫,神誌一下子清醒無比。原來一切都好可笑、好荒謬。生活竟然可以這個樣子!原來就算是兩個緊緊相擁的男女,也是可以陌生到極限的,比如他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