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懶的笑:“這是你的地盤啊!”他以為是M-ZONE人的廣告啊,我的地盤我做主啊!她咽了一口湯,朝他撅了撅嘴:“早知道去大排擋了!”他伸手,敲了她一下額頭:“小氣鬼,喝涼水!”語氣有種寵愛的味道。她摸著額頭,總覺得心有不甘,扯住他的手,張嘴yù咬。隻見他笑意盎然,也不掙紮,任由她抓著,一恍惚,竟沒有給咬下去。但心q&iag卻說不出的愉悅。或許是過年,心q&iag總是很好。

去了有名的古鎮晃了一圈,典型的小橋流水人家。到了旁晚,一排排微微發光的紅燈籠,襯著如水墨畫般的房屋樓閣,真有種時光倒流之感。但又近的可以觸摸,仿佛就在這裏,上演過許許多多的故事----有悲歡,有離合,有笑,有淚,也有q&iag,也有愛,也有恨!

兩人窩在靠窗的桌子上喝酒,配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和微微發抖的寒風,竟別有一番滋味。她微醺,眯著眼道:“江修仁,不是說出差嗎?怎麼這幾日都晃來西晃去的,不辦一點正事?”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隻是不說話。她臉微微泛紅,竟連鼻尖也紅了,眼中迷朦一片的,竟有種說不出的媚惑。

若是別人,他總以為是在裝腔作勢的,但對於她,他隻有哀歎的份了。她難道就沒有想過他就是為她來的嗎?他起了身,將窗子關上:“不要凍著了!”南方的冷與北方不同,南方是濕冷,冷的特難受。

她其實多少能猜到,他不說,她就裝作不知道。魚和飛鳥的距離,其實遠遠不是在天空或是在海底。用手托著下巴,繼續問道:“到底什麼時候走啊?”

他仰頭喝了一杯酒,那杯子的式樣有些仿古,但卻挺jīng致好看的,把玩了一會,方抬頭,冷冷的:“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巴不得我離得遠遠的!”她細細盯著他看了一會,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這種霧裏看花的對陣,實有些累人,酒勁上來,撇過頭:“你吃錯藥了啊!有什麼大不了,不問就是了!”

出了酒樓,已略有點搖晃,他竟有種莫名的熟悉。才憶起,當初她喝醉酒的那次,也是如此這般,步履不穩的。心頭竟甜了起來,怒氣也消了下去,擁著她柔軟的身子,雖是冬夜,卻繁星點點,一片清朗高慡。

她半夜裏醒來,他正睡著,呼吸均勻。依稀記得他昨日將她抱在懷裏,肆意愛憐的,仿佛沒有明天,筋疲力盡,睡意朦朧之際,似乎聽得他微微的歎息:“我該拿你怎麼辦?”

房內留著一盞小燈,光暈模糊,隻能微微照亮房內的一個小角。透著光線,她慢慢的伸出手指,極輕極緩的,仿佛是個小偷似的,撫弄著他的頭發,硬硬的,與她的柔軟如絲不同。她想起詩詞中的“怒發衝冠”,想來就是這種發質,竟微微笑了出來。熟睡的大男孩其實就像個孩子,睡得像頭小豬,可愛的小豬。

那燈光有些像家裏客廳裏的舊式落地台燈,母親平日裏節約電費,就開這麼小小的一盞。然後帶著眼鏡做些針線活,或者是拿著本子算算開支。這麼些年來,這個鏡頭仿佛是被定格了一般,隻要一想起母親,這個畫麵就會閃現出來。

假期總是短的,可能越是愉快越是過的快吧。回了公司,已有大堆的事q&iag等著了。沒辦法,惟有加班加點。公司裏略有人事變動,無非是高薪挖了個部門經理過來,聽說是個業務高手。好在也不是她們的部門,也沒有怎麼在意。隻平日裏碰到,點頭打個招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