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利鋒是學土木建築的,以他的條件,靠他的本事,無論到哪裏也是不用愁工作問題的。但是工作不一定和報酬以及發揮才能成正比的。若是因為她得罪了江修仁,那麼他這幾年在這邊所打的基礎全都白費了,甚至有可能更糟糕。畢竟圈子就這麼點大小!
他願意為她放棄是一回事q&iag。她願意讓他為她放棄又是一回事q&iag!江修仁的話冷冷的響在耳邊。店裏空調極暖和,火鍋熱氣騰騰,但她卻百轉千折,手足冰冷。隔著騰騰霧氣,忽然明白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隻有他說不想繼續了,這場遊戲才算真正落幕!
回到了,抱著抱枕,窩在沙發裏,整個人縮成很小很小的一團。覺得好冷,好累。仿佛是一個人用完了最後一絲力氣,掙紮著在海裏求生存。可是滿眼望去,都是海làng咆哮,茫茫一片,不知哪裏是盡頭。
真的好冷,其實臥室裏的空調已經被她調到了最高度。她向來怕冷,隻要北風一起,整個人早已經裹得密不透風了。到了冬天,總是手冰腳冰的。但這種冷卻與以往不同,那是從心底翻出來的,一波又一波,連綿不絕。
屋內很暗,也很靜,隔著窗子能依稀望見對麵人家的燈火,溫溫的橘hu&aag色,仿佛舊式腳爐裏的碳火,微微的暗紅,看著不起眼,卻閃著暖氣。也好象老家廳裏的那盞落地台燈,也是這種光亮。
她伸手摸出了包裏的電話,解了鎖定鍵,手指慢慢的一個一個的按著數字,他的號碼竟然還是如此熟悉,雖然已經在手機裏刪除掉了,但是腦中卻還沒有。那是他的專線,除了一群發小,沒有多少人知道。
仿佛是因為手冷的緣故,已經有點僵了,很久,才把號碼全部輸進去,她靜靜的望著屏幕上的數字,隻要一按通話鍵,就是另一個天地了。吸了好幾口氣,她閉了一下眼睛,這才用力的按了下去。電話通了,響起了特定的音樂聲,還是他與她一起設定的,輕柔緩和,若是以往,一向覺得是很動聽的。
他的聲音傳了過來:“默默?”有點沙啞,也帶了點不可置信,仿佛很不確定,又有種漫漫不禁的喜悅。她將電話微微移開耳畔,不想多聽他的聲音:“江修仁,你贏了!”他似乎錯楞了一會兒,這才有聲音,有些冷澀:“好!給你一個星期,解決你的爛攤子!”
她將電話扔得遠遠的。什麼叫她的爛攤子?但是,她好累,沒有一絲力氣去爭辯了。什麼都好?她沒有辦法拒絕!她不能著邢利鋒因為她而落得慘淡收場。邢利鋒現在已經小有成就,若是這麼被硬生生打到了最底下,怕是恢複鬥誌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更何況要從頭來過!就算有文憑,有本事,有能力,八麵玲瓏又如何,整個京城不知道站了多少千裏良駒,有哪幾匹能碰到伯樂,得到真正發展的呢?又有多少是懷才不遇,鬱鬱而終的呢?
憑江修仁的本事,他若是刻意刁難,邢利鋒絕對沒有一絲抵抗力。電視裏演的多了,隨便一份文件就可以叫人死無葬身之地的。就算不牽扯到男女q&iag愛,她還是打心裏把他當作鄰家哥哥的。這裏山好,水好,一切都好,但再怎麼好,也比不過家鄉好,家鄉的人好!
因是年底,客人這邊也空了起來,所以手頭訂單不是很多。今年雖然她身體不好,請了幾個月的假,但完成的總額還是不錯的,竟能超過王大頭給的目標。所以在老板和部門正副經理開會時,還特地點了她的名字,表示讚賞。
她可不敢擔這個虛名,純粹是運氣好而已。誰能想到平日裏隻下一點點量的小客人,今年會下這麼多單子。前幾年這個燙手山芋還在業務員手裏頭丟來扔去的,後來到了她手裏。她當時也無所謂,空了就發發E-MAIL,與對方聊聊q&iag況,提供點新產品,或者給他報報價格。一開始,估計那個客人也在起步階段,單量又小又少。她還是當大客人般cao作了起來,兢兢業業的,與他們合作的也還順暢。今年就一下子下了好多個大單子,弄得其他人員眼紅心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