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在外麵報著美食的名字,聽聽就已經要流口水了。本想著再堅持一會的,咽了幾日日水之後,發現gān嗎讓自己受這種罪啊。於是,慢悠悠地到了門邊,拉開了一條fèng:“你說的,我都要吃。”他大喜過望,忙趁機把手擠進了fèng裏:“好,好,我們一家一家吃過去。”

她挺大方的,開了門,命令道:“你去幫我買來。”他傻眼了,還是一樣被關在門外啊,念頭一轉道:“這樣買來的話,已經涼掉了,不好吃了。”他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看她有點軟下來的樣子,他馬上發動更密集的攻勢:“好了,是我不對,是我錯了。默默,不生氣了,好嗎?我們去吃飯了。”邊說,邊用手去摸她的肚子,興奮地道:“寶寶,我是爸爸,爸——爸。”

她想起這件事q&iag,餘怒還未消,用手捶了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是不是故意的?”他支吾著道:“沒有——”看著她似乎又有要生氣了的趨勢,忙點了一下頭,“一點點。”見她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他投降:“好啦,我承認我是故意的。”擁著她,出了門。臨走時,還不忘狠狠地盯了那扇門一眼。每次都被關在外麵,瞧我下次怎麼收拾你。

自她懷孕後,就開始請假在家了。肚子漸漸隆了起來,整個人也越來越懶了。這日天氣yīn沉,她吃過午飯就窩在了房間裏,靠在大大的蝴蝶抱枕上,開始迷糊了起來。他推門而入,怕吵到她,輕手輕腳地上了chu&aag,睡在她身邊。現在隻要能抽出空,他都要陪著她,仿佛看著她和她的肚子,就是一種幸福。

她剛要入睡,隻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懶極了,用手推了推他:“電話。”他在chu&aag頭櫃裏找著了,遞了給她。努力睜開迷糊的眼晴,隻見電話卜顯示“房東來電”。想不通房東怎麼會找自己,jiāo房租是每年年底的時候,一年一付的。現在才五月份,還早著呢。

按了接聽鍵,隻聽房東的聲音傳了過來;“趙小姐嗎?”她應了聲:“是,你好,王阿姨。”房東在電話那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趙小姐,很不好意思。我想跟你說我的房子不租了。房租方麵我退一年的給你。”她訝異道:“怎麼了?好好的就不租了。”房東解釋道:“我兒子要出國留學了,我們做父母的總得幫他淮備出國的費用——所以要把房子給賣了,真的是不好意思了,趙小姐,你一直這麼好——”

原來是這樣!她忙道:“沒有關係的。”掛了電話,有一絲感慨。其實那房子留著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後備的窩。就算她與他住在一起,但隻要那窩還在,她總是覺得至少還有一個地方是真正屬於她的。她可以躲在裏頭,肆意妄為,所以無論沈小佳多少次說她làng費,這點錢還不如多請她吃幾次飯。但她依然堅持著,可如今房東的房子要賣了,那也是沒有法子的。

可總是有很多的不舍,這麼多年,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裏,朝九晚五地奔波。每次隻有回到那個屋子,才有一絲溫暖的感覺,仿佛偌大人生若隻初相見的城市,終有一個小小的地方是屬於自己的,可以讓自己徹底地放鬆下來。

而她與他的故事,好多都是在那裏上演的——他第一次吻她,第一次吵架,第一次打他,第一次和好……那麼多那麼多的回憶,仿佛電影回放般出現在眼前,就如同昨天發生的一樣,也好像已經一輩子這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