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輝呆了呆,問道:“你都回家了,還拿著槍幹什麼,難道還真想把我們都打死,我可告訴你啊,這是重機槍,威力大著呢,能把房間也炸毀了。”
“少廢話,這是勞紙的槍,有本事你自己弄一把去!”淩瀟瀟冷哼一聲,依舊抱緊了槍,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薑瀚,大有薑瀚不走她就不放下槍的架勢。
這樣詭異的氣氛中,一直沉默的徐成舟終於動了動,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女孩子,淡淡的說道:“淩小姐,這是重機槍不是□□,以你的力氣,做不到一手拿槍一手瞄準的。”
一句驚醒夢中人,淩瀟瀟一直處理緊繃狀態的大腦終於轉了一圈兒。
這重機槍是擺好位置才能瞄準的,她抱在懷裏除了把自己累個半死,影響自己逃命的速度,根本沒半點兒用啊。
於是她立刻鬆手,馮輝動作飛快,一個健步將槍抱在了自己懷中,才沒將這好不容易拿回來的寶貝給摔了。
徐成舟又說道:“馮輝,把子彈卸了。”
“是,老大!”馮輝猛地點頭,動作熟練的打開彈倉,開始拆卸子彈。
馮輝忙亂的時候,淩瀟瀟始終保持著隨時準備逃跑的姿勢,一雙大眼睛緊盯著薑瀚,大有一言不合就跑路的架勢。
兩人對視了很久,薑瀚忽然慢吞吞的開口了:“瀟瀟,你、吃了嗎?”
淩瀟瀟還處於極度緊張之中,被薑瀚這一句話驚得老半天沒回過神來,隔了老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還沒吃。”
一句話說完,淩瀟瀟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被薑總傳染了,好端端的說話也開始結巴了。
話又說回來,薑總忽然問自己吃沒吃飯幹什麼?
她正納悶著,就見薑瀚退後幾步,將一包用錫紙包著的東西放在桌上,望著她說道:“希望、你喜歡。”
說完轉身離開了。
沒有撲上來也沒有咬人,更沒有吸她的血,就那麼瀟瀟灑灑的離開了!
直到薑瀚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厚重的防盜門再次關上,淩瀟瀟才鬆了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久久沒回過神來。
淩瀟瀟發呆的時候,馮輝順手拆開了錫紙,然後驚喜的叫道:“竟然是辣子雞,這哥們兒手藝真好,竟然還會做辣子雞!”
什麼?辣子雞?
淩瀟瀟猛地從地上竄起來,一把奪過馮輝手中的錫紙包,才發現裏麵是炸的油汪汪的雞塊兒,辣椒油亮雞塊兒金黃,摸起來還是溫熱的,一看就讓人垂涎欲滴。
“薑總他、他過來是送吃的來的?”她結結巴巴的問道。
“不然還能怎麼樣?”馮輝一臉懵逼,“他每次過來都是送吃的呀,你吃了人家那麼久的雞肉,連聲謝謝都不說也罷了,竟然還拿著槍趕人?”
“說實話,我活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
馮輝的語氣極度困惑,看淩瀟瀟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淩瀟瀟感覺自己好冤啊,簡直比竇娥還要冤!
薑哥他送的是雞,要的可是她的血啊!
她瞪了馮輝一眼,抱著辣子雞蹭蹭往樓上跑,邊跑邊嘟囔道:“關你屁事兒,有種你學會做飯啊!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還讓我這個主人跑出去給你們賣命,你還有理了是吧?”
“不知好歹,你這家夥真的知道什麼叫不知好歹嗎?”
一句話把馮輝憋得老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