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意識到危險將至。

“這是怎麼了?”

“怎麼回事?”

“大家別慌,難道還怕這一個妖物不成。”

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徹底不安了起來,拿著劍在四周警惕地環視著,七嘴八舌的問著尋求一絲肯定的回答以求安慰,可惜沒有人給他們定心骨的作用。

突然從地上出來一坨黑色的東西直接把一個弟子撕碎,那個弟子都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成為一攤血水。

嚇到眾人聚攏成一個圈隻是從地裏的黑影越來越多,顧盼護著莫然和瞿瑾渝用劍擊退向他們進攻的黑影。

“這是陰獸,大家小心。”瞿瑾渝皺著眉頭邊打邊說,“陰獸除了血咒和直接攻擊外,還有幻術。”

“幻術?”顧盼一聽這話,心裏的不安感越來越重,她來這裏是為了找溫澤釗,但他人還沒有見到洗脫他的罪名,這幾大門派的劍修又如何能來討伐寧垣。

就在這時,陰獸越來越多,顧盼一分心本來還可以堅持一會兒的,就被不知道從哪裏來出現的陰獸猙獰著衝向她,千鈞一發之際莫然推開了她。

莫然的右手直接粉碎,鮮紅的血液灑在了顧盼的臉上,久久不能消失在她的腦海裏,隻是她反應過來了,將準備二次進攻的陰獸一擊斃命。

此時的溫澤釗整個人已經陷入自己的心魔之中。

溫澤釗看著眼前這個是他又不像他的人,附身在他耳邊低聲道,“都是因為你。”那個他笑了笑,“你害死了你的師傅。因為你,你看看你心愛的人差點沒了,你看你放出來的陰獸。”

溫澤釗轉頭看見剛剛那驚險的一幕,刹那時心驟停了。他想衝過去時耳邊又傳來惡狠狠的邪笑。

“他們活該,我們是怎麼對他們,他們又如何對我們,這些人都該死。”

“活該?他是妖,而這些人是名門正派,本就不同,如此也很正常。”

兩個他在他耳邊反複的爭吵著讓他無暇顧及到一旁的顧盼,隻能使勁抓住腦袋,妄圖想將兩個他抹殺在腦海裏。

溫澤釗反複重複著,“不會的,慕兮不會的,她肯定有苦衷,她不會這麼對我的,大師兄也不會,不會的,不會……”他不相信剛剛那是他們,他們……不會的。

終於溫澤釗受不了刺激仰天大叫:“啊~”

“不要,不要……不可以。”顧盼猛然清醒了過來,她得救她的阿釗,“阿釗,你等等我……”顧盼眼淚不知何時早已布滿臉頰,泣不成聲。

顧盼抹掉眼淚,她的記憶恢複的差不多了,事情也明了了。

她在心裏冷笑,有人故意引阿釗去陰嶺,故意刺激眾人利用陰嶺來形成幻境,讓他們處於幻境中,真是好算盤。

將以臨淵派這一係為中心的劍修造成重大創傷,再利用她來使青凜派無暇顧及,真真是好算盤。

而這個人還躲在後麵,林瑾然隻是顆棋子。

她必須得把這個人揪出來,以絕後患。

阿釗,這次由我來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