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歡看著依舊昏迷著的瞿瑾渝心裏像是被螞蟻爬滿了似的,癢癢的,又特別痛。
第一次見到瞿瑾渝是意歡為了找少主。她本隻是陰嶺狐族,雖為妖族,卻從來與世無爭,世代保護陰嶺的靈石。
一千年前的靈石大戰讓陰嶺的狐妖四分五裂。
那個時候的陰嶺是他們的家,可是就是因為這場戰役,讓他們所有人死的死,傷的傷,她被姐姐盡歡藏了起來勉強躲過一劫。
她忘不了姐姐慘死在她麵前,讓她們狐族多少妖魂飛魄散,多少妖又被生生硬留於陰嶺的地底下。
那群所謂的名門正派,嗬嗬,真是嘲諷。
不過是一個靈石,為了那個所謂的升仙資格就能把妖當做踏腳石,真是可笑。
所以,她處心積慮終於打聽到狐仙大人的轉世,也就是溫澤釗。
他雖然不是他們真正的少主,他卻是狐族的希望。
整個陰嶺狐族就隻剩下意歡和溫澤釗了。
而他們的少主早就……
她會為狐族報仇的。
可是為什麼出現了瞿瑾渝這個傻子。她明明都惡言相向了,幾次三番的欺騙他,為何還……
為何還幫她擋刀,明明已經知道她是妖了啊……
意歡看著昏迷的瞿瑾渝,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傻子……”
瞿瑾渝動了一下。
意歡連忙把眼淚擦幹,故作冷漠。
“醒了?”
瞿瑾渝想睜開眼睛看看誰在說話卻又睜不開,掙紮了片刻才眯著一條縫看到紅色的衣角。
意歡偷偷瞥了一眼,見瞿瑾渝在想翻身。
立馬把他按住了。
“想死,也別在這裏。”
瞿瑾渝終於看清楚眼前人笑了笑就又昏過去了。
意歡見狀小心翼翼地查看瞿瑾渝的傷口,看見沒有把傷口崩開才鬆了一口氣,頹然地坐在地上,小心翼翼撫摸著他的手,描繪著他的五官。
“我在幹嘛,”意歡清醒過來,默默暗念叨著“不可以,不可以。”
似乎這樣就可以壓下她心底的那抹蠢蠢欲動的念頭。
意歡突然撿起一根樹枝來,緩緩的指向躺在床上的人,緊緊的盯著他。
瞿瑾渝似乎有些不舒服,皺了皺眉頭。
那把對著他的樹枝便“啪”地落在了地上。
意歡看了眼他,轉身將他送到了臨淵城下,輕手輕腳地將他放在了一堆稻草上。
偷偷躲在暗處,等了片刻依舊沒有人發現。歎了口氣還是大搖大擺地走到守門處,眉一挑,對著兩個臨淵小弟子拋了拋媚眼。
水袖一揮,說不清的魅惑渾然天成。
“你們大師兄在那,”她指了指稻草堆處,“真沒意思。”
“妖女,你對我們大師兄怎麼了。”
意歡沒有再理會,隻是嬌俏地笑了兩聲,兩個臨淵派的弟子便隻見紅袖的殘影似乎還留在那處。
“你回你該去的地方吧。”
意歡很想將瞿瑾渝占為己有,可是……
她明白他不會喜歡陰嶺的,他也不應該屬於陰嶺。
另一麵,顧盼躺在床上若有所思著。
要不……假裝被陰獸襲擊?
顧盼搖了搖頭,自己否定了這個主意。
陰獸好像都聽溫澤釗的,要不假裝練劍算了,不不不,這個有點太做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