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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習下課後,鍾貞奔到學校小店買了一小袋東西。

她回到教室,坐在位子上,前座的男生好奇地輕輕扯開塑料袋。

裏麵,是一盒創口貼、一盒雲南白藥、一瓶紫藥水,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治傷的東西。

亂七八糟的一堆,她也沒看,就往小店一個專放賣治傷的小轉角櫃那每個都拿了點,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

拍開那人的手,她細心地打了一個活結,將這袋東西放到課桌肚裏。

下節課是語文課。

鍾貞要去一趟十六班。

十六班,本屆弇高唯一的實驗班,裏頭jīng英濟濟。

而蕭珩,是最耀眼的那個。開學之初,他的鋒芒便壓得所有人都抬不起頭。

傳言她這位哥哥輕狂傲慢,但那又如何?

她對他的喜愛,是盲目而無理的。

她就是喜歡仰望他。

第四節體育課下課,他們在cao場上解散。

cao場離食堂近,食堂離教學樓卻有一段距離,這意味著他們能不排隊就提前享受午飯。

鍾貞和幾位女同學結伴去窗口排隊。

沒幾分鍾,食堂人滿為患,而她們已坐著享用。

小賈突然兩眼放光,筷子指向人群中某一處,低聲興奮說:“年級第一。”

其餘兩位隨即望去。

她被無數仰望他的目光吞沒。

鍾貞沒望見蕭珩,小乙便說:“他光靠那張臉就能在年級裏名列前茅,還要什麼成績……”

兩位同學讚許:“jīng辟。”

他們一番話聽完,鍾貞懷揣小心思提前離桌。

午飯期間整棟教學樓鴉雀無聲,她沿走廊走去,偶爾能見到qíng侶在教室一隅溫存。

她跑回教室,往自己課桌肚裏拿出那袋東西,藏在外套下,一隻手臂虛夾著,從兩棟教學樓的天橋上匆匆走過。

下樓,她望見十六班的班牌,步伐不由慢下來,最終在十六班門口停下。

她佯裝路過,在窗口處朝裏掃了眼,班內空無一人,隻有投影儀的亮光閃著。

鍾貞把兩側短發放下來,這樣有人來都看不清她的臉了。

她輕輕旋開門把手,裝作十六班的學生,若無其事地走進去。

班內昏暗一片,她站在講台上看新學期的座位表,目光越過一個個兩個字三個字的名字,最終鎖定蕭珩。

他坐在中間一組的最後一個座位。

鍾貞來到他座位前,眼睛不受控製地看向他桌肚。

很多書,比她課桌肚裏的書多多了。顯然,他這除了教科書還有許多課外書。

鍾貞將一袋上藥放好,視線自然而然落在蕭珩課桌上。

先前沒在意,原來他桌上還放了一本書。

“《yīn翳禮讚》……”

作者有話要說:

☆、五

天花板上投影儀的電源光亮著,夾竹桃的影子,在窗上重疊jiāo映,隨風搖曳,四圍萬物隱匿在午後靜謐的暗光裏。

她放完東西就走。

恰好這時,走廊另一端,有人將她的行蹤盡收眼底。

蕭珩獨自回到教室,推門,滿室晦暗,窗外爬山虎擋去午後濃烈的陽光,黑影在眼角處晃動,光七零八落。

他沒開燈,徑自走到自己座位前。

蕭珩垂眸,翻至所看到的第一百零八頁——

“女人總是藏於暗夜的深處,晝間不露姿態,隻是如幻影一般出現於‘夢無緒’的世界。她們像月光一樣青白,像蟲聲一般幽微,像糙葉上的露水一樣脆弱。總之,她們是黑暗的自然界誕生的一群淒豔的妖魔……”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