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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裏孤零的幾盞路燈亮著,兩側老房子屋簷下,有人在等候,麵目模糊。好幾回,車子淌水而過,前燈像一團幽火。

鴉青色天幕下,雨勢不減。

鍾貞輕輕推開前門,玄關處碼放了不少鞋,還沒進裏頭,講話碰杯聲就傳到門口,那邊qíng況似乎很熱鬧,她看去,往裏右側的門fèng下有光,投出一小片影子。

隻那一間有光。

她收好傘,順手放在玄關櫃上。

蕭珩抱著她進屋,鍾貞開口:“去我房間。”

他走了幾步見到樓梯,老房子內仍維持著原來的木製樓梯,每踏上一步都有輕輕的回響,每一階都比尋常的要高。

她沒說她房間在哪,蕭珩卻一言不發地往上走。

來到二樓,她的房間門敞開,他輕易就找到。門被輕輕一帶地掩上,他放下她,轉身,像是要走向門口,她驀地拉住他手臂。

窗簷處雨聲忽急。

她手滑下去,五指扣緊他的。

他側頭看她,目光移到jiāo纏的手上。

兩人忽然異口同聲。

“放手。”

“最後一次,”她慢慢對上他的眼睛,問,“你還生氣嗎?”

他口吻冷淡:“放手。”

十天不到的分離,她主動的觸碰,是他滋生罪惡的溫g。

“不放。”

她脫掉鞋子,扔到角落裏,身上衣服濕濕的黏在皮膚上,鍾貞拉開外套拉鏈,遲疑地鬆手前,說了一句:“別跑。”

冬衣厚重,掉到地上傳來金屬拉鏈清脆的聲音。她裏麵穿了件純白的薄毛衣,身體曲線分明,下。身鉛筆褲也濕透,貼在腿上,很難受。

她走到他麵前,仰頭看他,手撫上他的臉頰。他順從地低頭,神色淡漠,四目相對,他緩緩開口:“鍾貞,你覺得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他的語氣稀鬆平常。

她食指輕放在他唇間,鍾貞盯著他抿成一線的唇,說:“因為你,我也不難過了。我不放手,就是想問你——”

她踮起腳尖,問:“怎麼樣才不生氣?”

他抬頭,扣住她手腕,目視前方,幽暗隱去他眉眼,他以一種高傲的姿態審視她。

她注視著他,想明白他到底要什麼,假如和她一樣,就好了。以前,她就想見到他失控沉淪的模樣,隻為她。

下巴被抬起,她眸光停在他一張一合的唇間。

他說了兩個字,她沒聽,但記住了。

唇瓣微向裏收,舌尖輕擦過牙齒,再張開,像吻時的邀約。

她看著他,入魔似的低聲重複:“做。愛。”

他嘴角微微上揚,閉眼親吻她的掌心。鍾貞縮回手,他睜眼看她,眉宇間清冷gān淨,她甚至產生一種她將要玷。汙他的錯覺來。

下巴被抬起,他俯身吻她,她習慣地閉上眼睛,錯過他眉間沉淪的跡象。

無法自拔。

這兩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仿佛他的yù望被含在她唇舌間。

他竭力控製過,可沒有用,她就是他原生的yù望。她要願意給他一點好處,他可以毀滅自己,萬劫不複。

蕭珩脫下外衣,他穿得少,裏麵隻有一件襯衫,她不禁問:“不冷嗎?”

他向她bī近,鍾貞慢慢往後退,小腿碰到g腳,她向後仰倒,他順勢欺身而上,捏住她下巴,神qíng冷然地開口:“鍾貞。”

“嗯?”

她不明地眨了眼睛,他受不了地低頭吻她。

yù望,可以從她身體的兩個地方得到宣泄。一是唇齒間,二是雙。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