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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母親尖刻地控訴:“男人偷腥不就是這副德行嗎,非要留下證據才能證明?韓仕禎,你跟他果然是一路貨色。你肯定巴不得他不判罪,這不代表你也勝利了嗎?”她一邊指責一邊臉上露出譏笑,讓丈夫感到qiáng烈的羞rǔ感還有自責,自出軌事發後,這樣的次數簡直不要太多,她總是能把話題輕易扯到這上頭。

焦點就這樣被轉移,他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爭吵,韓縱反倒得以清靜。略作短暫停留,他抓起外套和車鑰匙離開,每到這時候他就格外渴望自己早點成家立業,也格外心念他的小美人。她真真是他最愛的理想型沒有之一,溫柔嫻靜又那麼善良,他覺得她永遠都不會對自己發脾氣。

在奔赴東南亞之前,他還做了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約陳易瀾出來見麵,鄭重其事地對她說,我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你,我想要一截你的頭發隨身帶著。

她很是莫名其妙了一會兒,後來想到應該是韓縱闖禍那事兒。她說,我相信你會回來的。

韓縱心說,我當然回來,回來娶你。

“為什麼直接放棄申訴?為什麼不好好找律師幫你辯護?”

他無所謂,“出去曆練一番也好。”

“你沒有做錯,不必接受這種處罰。我願意給你辯護,但你一直沒來問我,我覺得以你的關係應該找了更好更老道的律師,沒想到你根本沒找。這個糾紛我雖沒有必勝的把握,但會盡……”

“不用,”他輕輕打斷她,“所有決定都已經做好。”

“會有生命危險?駐外這麼艱苦?”她隻知上邊的裁決是“缺乏紀律xing,下派東南亞駐外處進行軍事化訓練”,但絲毫不了解實質——這不允許泄露,而韓縱也不會主動告訴她讓她擔驚受怕。”

她是第一個對他說“你沒有做錯”的人。

他用力地看她,用力摸她頭發,想要把這個人刻在心裏。

其實,他最想最想,還是跟她有夫妻之實,哪怕一天、一小時都行。隨心所yù地占有她,在死之前嚐嚐她的滋味,不給自己留下終身遺憾——這種帶點私心的yù望是正常的,如果他真把實qíng說出來,又以自己xing命之憂為由去請求,她或許未必拒絕。

但他說不出來,覺得太自私。如果自己能許她一個榮華富貴的將來和一世安穩,那麼可以嚐試。但自己都前途未卜,竟還想著去霸占她身子,有這個資格有這個能力嗎?

他大男子主義,覺得一無所有的男人不必被同qíng,更不必被憐憫。在功成名就之前,男人也不該有所求。對女人的yù望是正常的,但卻不配實現。

所以他是回來後連升三級,方開始猛追陳易瀾,令她毫無準備手足失措。

韓縱辦事就是這麼極端,要麼不配,要麼霸占。說真的,他沒有任何預兆,突然就要求結婚什麼的,隻要不是傻大姐,有理智的女人都要懵一陣,然後再仔細琢磨。得虧他們是青梅竹馬,這要是別的男人,陳易瀾絕對會厭煩。

他在那鬼地方呆了近一年,緝旅艱難,裏頭的確有所謂的“樂園”,專門為男人“緩解壓力”。裏頭的女人並不是燒殺劫掠俘虜來的,都是自願,有些是國內的,但絕大部分就是周邊地區的東南亞女子。

她們生存條件本來就糟糕,外麵男人都拿她們當畜生和奴隸,更有甚者,拿女人當販`毒工具,令她們懷孕成為海關免檢的孕婦,然後把粉直接塞到她們身體裏,這樣就能順利通過安檢。然後孩子一生下來就會被抱走,因為毒販也要養童子軍。好多年方二十的小姑娘卻已經生過三四個孩子,可想而知,多麼慘無人道。

緝毒隊的人不是qiáng盜黑幫,而是軍方,跟這樣qiáng壯的男人在一起,她們會覺得過得更好更安全,當然無比樂意。甚至時間久了,她們會產生一種崇拜,當地居民要是養不起女兒,就排隊往裏送,都希望自己女兒至少能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