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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下了班,她還坐在自己辦公室裏看監控錄像。

她擅長跟建築或工程有關的案子,這種民事糾紛還是頭一回。顧宸是中層gān部,又有相當的官政背景,她官銜不大實在難以推脫,否則真的不想管。也不知是得罪了上邊哪位領導,這小鞋真是穿得疼,讓人懷疑對方清楚她痛點在哪,或者跟韓縱很熟,從而也知曉她跟他的事。

——讓她來幫男人解決qiáng`jian案,到底是諷刺還是惡意挖苦?

監控是從倆人進到包廂那一刻開始拍的,起初還算平和地對話,但很快就開始爭吵。顧宸先是把人摁在牆上,還是用雙手。她竭力掙紮,甚至抬起左腿踹他。他連忙避開,往後退了一步。於是她被鬆開。

陳易瀾按下暫停,因為發現了第一個不對勁的點。

她把他推開後,他並沒有立刻撲上去,倆人足足半分鍾的空白,她有足夠的時間逃走,房間的門又沒反鎖。她為什麼沒跑?嚇傻了?

她對比自己的心境,除了第一次被嚇懵,什麼反應都沒有,後來都是想跑、要避開——這已經成了本能。而且也是因為,第一次他做的很過分,那手幾乎是攥著她命根子,她想跑都跑不了,後來被放開,第一反應不還是跑麼。如果給她三十秒,她肯定竄得沒影。

好,錄像繼續往下。

他把她拖到g上,動作十分粗bào她都開始哭喊,中間她也試圖跳下g,但沒能成功,他一把扯住她的頭發,將她整個人都拽回來。畫麵觸目驚心,但她必須保持冷靜和置身事外。

在這麼撕扯間,女孩上衣的扣子又崩掉幾顆,已經清晰看到肩帶和微微顫抖的小半球。

他整個壓上去,幾乎擋住了攝像頭拍攝,隻看到她不停蹬動的四肢,腳上的高跟鞋還沒脫下。緊接著下一幕,陳易瀾又覺得不對勁,男的沒有撕爛襪子或掰開她,而是粗bào地將內衣扯了出來。

陳易瀾盯著這個畫麵,琢磨很久。

xing侵,由於罪犯的迫切xing,絕大多數都會直奔主題,他們隻是想要即刻的發泄途徑,甚至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人還是動物。

她一幀幀地回放錄像,仔細收集自己需要的證據。但看完後,她幾乎感到苦澀。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即將要用的論據論點,也都可以用來給韓縱辯解,甚至證明自己就是故意引誘和放làng。

她突然記起一個細節,韓縱在折騰自己時,好像並沒有起反應,不像錄像裏的顧宸,西裝褲bào露了一切。

她不知道這對男人來說代表著什麼。不是侵犯而是玩弄?肆意把玩他喜愛的女人,隨心所yù掌控一切,包括xing?

不願深想,也沒空,她給當事人打了個電話。

一接通,她開口就問:“胸罩呢?”

顧宸懵bī,“什麼?”

“那天晚上你不是扯了她內衣嗎?我沒見你扔地上,你把它帶走了?”

對方停頓片刻,還是嗯了聲。

“你為什麼要帶走?”

“這是qíng趣,也是我的戰利品。”

“還在你那兒嗎?”她問,“最好在,這可是很重要的證據。”

“對我不利,為什麼還要?”

陳易瀾卻說:“趕緊給我把它找出來。”

“這小玩意誰還收著?當然是玩過了就扔。”

“你撒謊,剛剛還說戰利品,一到手就丟,這也叫戰利品?我篤定你怕是收藏了不少這種東西。”

顧宸非要嘴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