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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縱艱難地試圖想起。

陳易瀾用虛弱的聲音回了句:“優思明。”

醫生搖著頭,“那是短效藥,要根據月經周期來吃才有用,對突發xing行為沒有避孕作用。”

陳易瀾哽了哽,滋生出一種絕望。又被韓縱坑慘,她氣苦,想打他,但眼下qíng況又不允許,她隻能用指尖狠狠戳他的手。他還以為她在撒嬌,輕聲哄了句“別怕我在呢”然後繼續跟醫生jiāo談。

“這藥吃下去沒什麼影響吧?”

“當然有啊,是藥就有副作用,應該是讓她內壁增厚了,所以脫落。”

醫生把擴yīn器拿出來,韓縱看了那玩意都覺得駭人,連忙阻止,“不做這個檢查行嗎?”

“不行,這是必須的。”

韓縱感受到她的顫抖,qiáng烈地心疼起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真不是人。

在g上他不覺得她疼,因為肆nüè的東西是他自己的,或者說凶猛的熱qíng把很多東西都掩蓋了,但此刻,一切都直白到殘酷地顯露,幾乎令他頭皮發麻。

她痛得冷汗直冒,臉上慘白一片。

他聽著那種沙沙的ròu響跟金屬器械碰撞的聲音,令他心髒一陣陣絞痛。

他希望她狠咬自己的手,從而發泄那種疼痛,但她沒有——她已經沒有力氣。

濕潤的杏眼紅彤彤的,布滿冷汗的額頭粘著幾縷發絲,無法移動的身軀更是抽搐般地抖動。

原本一個huáng花大閨女,哪用得著受這種罪。可一旦行房,婦檢一般都不可避免。女xing的生育天xing,卻也是她們最大的弱勢。雖然孕後期,口子會自然地適當擴開,但那也杯水車薪。

她無力開口叫喚或抱怨什麼,隻是咬牙祈禱這疼痛能快些過去。可她沒想到醫生接下來的話,會令她更加難受。

“早孕,”醫生鬆口氣,扔掉手套,“做B超看孕囊,再開點保胎藥。”

韓縱在車上就已經猜到這種可能,如今證實了必然也沒有太多震驚,仿佛還正合他意。

但陳易瀾聽到這個消息後,身心都垮了,整個人一動不動地癱在那裏。

韓縱扶她坐起,她揚起左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他可以躲也可以攔,但卻都沒有,而是默默挨下。

李醫生以為他們聽到這個消息會高興,沒想到最先聽到的不是笑聲,而是響亮的巴掌聲。

陳易瀾打完那一下,就哽咽地哭出來,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瘦削的肩膀抽動著。

“這下你滿意了……”她聲若蚊鳴,他心痛地想把她揉進自己懷裏。

“B超之前多喝熱水。”留下這句,李醫生貼心地先出去,把私人空間留給他們。

她的手很涼,掌心全是水跡,冷汗和熱淚混在一起。他一把握住,然後用力攥緊。她掙脫不得,抖動著,像一隻不安的鳥兒禁錮在他手心。

萬幸,他沒有讓她沾過酒jīng;萬幸,他沒有讓她淋過雨;萬幸……

沒那麼多萬幸了,以後不允許再有意外出現,他qiáng壓心中酸楚,用一種不可抗拒的口吻說道:“跟我結婚。”

她慢慢抬頭,臉上布滿淚痕,惹人生憐,“韓縱,我被你毀了……”

什麼都qiáng行施加給她,這回甚至直接給個孩子。她不想接受,可以不要嗎?

他愛憐地用手背蹭了蹭她麵頰,“我疼你都來不及。”然後將那些淚痕都抹去,“回去通知你家人,說要嫁給我。”

他扶她下來,手把手給她穿好鞋,準備帶她去做B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