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聽得雙眼仿佛要冒火,牙關更是被咬得咯咯作響。
“就算你是名聲遠播的夏律師,我同樣有辦法讓你身敗名裂,最後一文不值,”他俯過身,湊到夏瑤耳邊說了句什麼,她臉色驟變,氣地又是一拳砸過來,韓縱輕易避開,然後憐憫地瞥了她一眼,“話就說到這,你好自為之。”
“韓縱,少給我狐假虎威,裝模作樣!我夏瑤今天就告訴你,威脅我沒門,你敢拍我的,我就把陳易瀾那段放出去!”她徹底被韓縱激怒,不遺餘力地進行回擊。但很可惜,沒什麼用,韓縱根本沒有再理,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夏瑤幾乎被氣哭了,láng狽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紙張。
進了門,對著陳易瀾,韓縱就是另外一副樣子,嘴角帶著淡笑,遞過去一杯溫水,“找我什麼事?”
“韓縱,我想見見魏靖,”她把簽了字的批複條推到他麵前,“案件的細枝末節還沒弄明白,我想找他本人問清楚。”
韓縱看都沒看那條子,一徑道:“案子都結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別làng費時間。”
陳易瀾說:“想弄明白。”
“不明白,盡管問我。審訊局那種地方,還是不要去了。”
一進門就會聞到一股血腥味,韓縱並不想讓她接觸這些殘忍的東西。
“我跟他之間有很多事,你不知道的,隻能去問他。”
陳易瀾當然沒有別的意思,而且這句話也是事實,卻令韓縱很不開心,眸色一涼,嘴角微微沉了下來。
她沒有察覺,繼續道:“案子是結了,但我心裏的疑團還沒有結,畢竟……”
“什麼疑團?嫌他玩你還不夠狠是嗎?”他開口的聲音竟冷得掉碴,把陳易瀾都驚了一下,“現在居然還要去見他,我、不、準。”
他把那張字條拿起來,揉成一團,直接扔進垃圾桶。
陳易瀾怔怔地望著他,“韓縱……”
韓縱麵無表qíng地回視,“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
說完,她收回目光,慢慢低下頭。
靜默片刻,她問道:“為什麼我不能去?”
“沒有為什麼,我不想。”
她真的一點都不擅長跟qiáng權對抗,韓縱這樣蠻橫地否決,她都不知下一句該接什麼。偵查案件或是庭上的唇槍舌戰,那都是憑本事憑智力憑邏輯,她喜歡並且也隻擅長那種方式。一旦不講道理硬碰硬,她便明顯處於劣勢。
那張批複單就這樣被他扔掉,她甚至還猶豫要不要撿起來,再重新跟他講講理。但略一想就知道行不通。算了。
陳易瀾拿著包站起,準備離開。
韓縱說:“留下來跟我吃飯。”
“可我還有事。”
他知道她是搪塞,循循善誘地拋出誘餌,“陪我吃飯,我心qíng好,下午就帶你過去。”
陳易瀾沒作聲,在那權衡起來。
“三天沒見,除了工作,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嗎?”他靠在沙發上,衝她招著手,“過來,寶貝兒。”
前幾天實在太忙,晚上回來都到十點多,他每晚給她打電話,但她隻接過一次,還很快就掛掉。韓縱沒想她白天竟過來,雖然是為了公事,但也不妨礙他親昵一下。
陳易瀾有點無奈,“韓縱,你要gān什麼?”
他起身過去,一麵摟著她的腰,一麵用嘴唇在她耳邊磨蹭,“打電話怎麼都不接?每天晚上在gān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