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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進了屋,她先是環顧一圈,然後在沙發上坐下。韓縱笑了笑,還是拉她起來,“我帶你把整個房子都轉一遍。”

他牽著她的手,一處一處地看,“你不是喜歡擺花弄糙嗎?正好陽台很大,是個小花園。晾衣服的地方,是另一個,從臥室出去那個小陽台。”

主臥是典型的帶衣帽間帶獨衛的大套間,南北完全通透。

“陳易瀾,我愛你,想跟你好好過一輩子,”韓縱看著她,大大方方講出來,眉眼間全是穩重、溫和,“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陳易瀾並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很長時間的靜默。

倆人不自覺地都停下,他站在她身邊,慢慢地,單膝跪下。

陳易瀾連忙說:“韓縱……你……”

他握住她的手,然後抬頭,黑亮的眸子直視她,沉沉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陳易瀾有點愕然地縮回手,“你、你這是?”

韓縱鎮定自若,依舊維持這個姿勢,並且再次重複,“對不起。”

陳易瀾想了想,估摸是之前那些事,“先起來吧,這樣不太好……”

他從口袋裏拿出絲絨盒,鄭重問道:“陳易瀾,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

她沉默了。最後,沒有接過那個盒子,而是轉身離開臥室。

沒有失落是不可能的,但韓縱神qíng沒怎麼變,隻是慢慢站起來,平靜地走回客廳,跟她一起坐在沙發上。

“易瀾,我在向你道歉。”

“嗯,為了哪些事?”

“很多,”他雙肘撐在腿上,修長的十指jiāo叉,仿佛是一副長談的架勢,“從去年我回來,一直到現在。把你帶到賓館,嚇得你躲起來;qiáng行要了你,害你避開我;比如上次,上上次……甚至還包括這回懷孕,我發誓,真的不是故意折騰你,也不是處心積慮……我……”

他越說聲音越低,最後收住話頭,客廳裏靜默蔓延,牆上的擺鍾滴答滴答。

陳易瀾幽微地歎口氣,輕聲問道:“韓縱,你現在跟我說這話,是要我一定原諒你嗎?”

作為律師,她亦是很會看透人心,韓縱從過去到現在,都不會隻煽qíng而沒有目的。

一會兒後,韓縱說不,“你可以不原諒,畢竟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但對不起這三個字,我一定要對你說,因為這是我欠你的,就跟我愛你一樣。”他適時抓住她的手,在自己掌心裏握緊,“我覺得十八歲那年就該跟你在一起,少疼你這麼多年,希望以後讓我好好彌補,不要離開我。”

“我不是在你身邊嗎?”

“可我覺得自己並沒有完全得到你。”

陳易瀾低下頭,在心底苦笑。

她的對手是韓檢,一個太善於掌控人心的男人,以前就擅長撩撥,現在好像更厲害,竟把調\/qíng不動聲色地融到道歉裏,曉之以qíng動之以理,好讓她一邊原諒他,一邊在沼澤裏陷得更深。

陳易瀾說:“我想休息。”

韓縱也沒bī她繼續,而是慡快應了,“衣帽間裏也有睡衣。”

她一個人過去,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

他已經請了專門的家庭醫生,今天下午也在她那兒拿了常備藥箱和各種孕期用品。

陳易瀾洗完就去臥室睡覺。半小時後,韓縱端著小杯牛奶,坐到g邊把人扶起來,喂陳易瀾吃藥。

“這是什麼?”她小聲問。

“給你補充營養的,放心吃吧。”

他下意識地又撫了撫她額頭,沒有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