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嚐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可以說霍金珠每在他眼前晃一次,他的心就蠢蠢yù動一次,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一番……可霍金珠跟普通女孩子不一樣,那些上過了可以隨意舍棄或者提出分手,但她不行,他們兩家是有婚約的,一旦他吃了她,那以後必定要對她負責到底,結婚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他遲遲不下手,不是因為他對她不感興趣,而是他還沒考慮好以後是不是真的要跟她相伴一生。

距離十二點還有十分鍾時,莊青曇就接到了齊梭的電話,他開口第一句問得有點莫名。

“你是不是很喜歡曇花?”

聽到這句話,莊青曇頓了一下回答道,“一般般,怎麼了?”

她出生那會,家裏種的那盆曇花恰好盛開了,美豔得不可方物,而她母親很喜歡曇花,索xing當時就起了這個名字,也許有人覺得好聽,但她卻一點都不喜歡。

絢麗的美好稍縱即逝,這樣的寓意有什麼好的?

“我找不到青色的曇花,白色的可以湊數嗎?”那頭,齊梭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玩笑成分。

“什麼?”莊青曇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現在就在龍景苑小區門口。”

話一落,莊青曇的心跳就快了一拍,她下意識看向窗外,縱使隻看得到外麵光線暗huáng的紫石路和路燈,但她卻仿佛能看到他佇立在外麵的清俊身影。

這麼晚了,他過來做什麼?

剛這樣想著,他清朗的嗓音便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我想見你。”

莊青曇手指摩挲著書本的一角,聽到這句話時,心底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絲緊張和忐忑,沉默了良久後,她遲疑道,“現在這麼晚……”

齊梭輕笑道,“我能等你,但我不確定我手上的這束曇花能等你多久。”

聞言,莊青曇想了想還是決定下去一趟,“那你再等一等。”

她穿好外套戴好圍巾後就直接下了樓,莊家沒有門禁,就算有門禁也奈何不了莊沁如那個愛玩的,再加上過年這種熱鬧的氣氛她老早就出去玩了到現在都還沒回。

莊青曇順利地出了門,隻是在她沒注意到二樓的陽台處,莊冬洋正站在那裏,默默地看著她出去。

出到小區大門口,莊青曇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靠車而站的挺拔身影,而他手裏正赫然拿著一束花。

她一步一步走過去,臉上風輕雲淡,但那微微蜷起的手指卻出賣了她的淡定。

齊梭抬起頭看到她後,嘴角勾起一抹俊朗的笑容,“我還以為你不會出來呢。”

說著,他便把那束新鮮采摘的曇花遞給她,“送你。”

莊青曇順手接了過來,目光落在那朵朵潔白如玉還帶著點露珠的花瓣上,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這麼多支,你是怎麼搜刮過來的?”

齊梭挑眉一笑,“自然是用心搜刮來的。”

莊青曇手指撥弄著花瓣,抬眸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說吧,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陪你父母過年,過來找我做什麼?”

“他們早就睡了,這個年……”齊梭站直,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想陪你過。”

他多少有了解到她在莊家的處境,也能料想到她這個年一定過得非常孤寂而冷淡,而不久前剛吃過團圓飯那會他偶然看到鄰居家種的曇花開了,心底就多了股迫切想要見到她陪伴她的衝動,於是在搜刮了鄰居的曇花又花了很大功夫在其他地方找到湊夠一束後,他就過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