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露遲疑著,搖了搖頭。
“我穿了條黑色布料的背帶裙,上身是白色的半袖T恤。”諸彎彎慢慢地提醒她,“17點48分我從衛生間回來路過你座位邊時,你盛著水的玻璃杯從桌邊掉下來,碎片還劃到了我的腳。”
“是你?”鄭露看起來像是想到了,低迷的qíng緒提高了不少,“你的腳怎麼樣?有沒有留傷?”
“沒事。”諸彎彎笑著搖搖頭,接著說,“其實林東也在那兒,我和他約好了下午5點半見麵。”
鄭露很吃驚:“我沒有見到他。”
諸彎彎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
“那您在咖啡館呆了多久?離開後又去了哪兒呢?”
“杯子摔了沒多久我就回家了。”
“什麼時候到的家?到家以後又做了什麼?”
“到家……可能6點多或者7點多?接著就是收拾收拾房間,洗澡,護膚,到9點差不多就上g睡覺了。”
鄭露微微地蹙眉:“諸探員,我沒有你那麼好的記xing,我的生活和工作都很隨意,早一小時、晚一小時,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實在是記不清。”
她接著說:“我知道你們在懷疑我,因為林東死了,我是最大的受益者。我也能理解你們的想法,但我實在沒有殺他的理由。我的公司經營沒有出現問題,我的資產理財也沒有出現問題,這些錢足夠我隨意開銷。我為什麼要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突然跑去殺人?如果我真的那麼在意錢,在意林氏的公司,三年前我根本就不會簽那份自願放棄的協議。”
諸彎彎知道,她說的很對。
所以,就算林東真是她殺的,理由也不可能全是為了錢。
“我知道了。”
諸彎彎的聲音變得輕快:“最後一個問題。您會打棒球嗎?”
“我當然會。”聽到這個問題,鄭露的眉頭展開了。
她沒有任何思考,很自然地笑著回答,“我從小跟著姑姑在國外的Windmill小鎮長大,在那裏,棒球是全民~運動,每個孩子都會打。”
“我沒什麼要問的了。”
諸彎彎站起來,戳了一下陳不周:“走吧。”
然後又對鄭露笑:“打擾您了。”
鄭露也站起來,笑著說:“那我送你們。”
“沒有不在場證明這點,還是很麻煩,”諸彎彎邊往外走,邊閑聊般地和她說,“這兩天說不定還會有人再來問你,所以希望你盡可能地再回憶一下。如果想到了其他和案件相關的事,也可以打電話聯係我們……”
“陳不周。”她喊人,“名片。”
陳不周拿出名片,遞給鄭露,鄭露伸出右手。
“您右手的戒指呢?”
諸彎彎突然問。
“戒指?”
鄭露看向自己的右手,然後衝諸彎彎笑了笑:“我弄丟了。”
……
半小時後,車已經開下了山,諸彎彎還鼓著一張倉鼠臉在生悶氣。
她是故意在臨走前突然提問的,本來還以為能讓鄭露出現破綻或慌亂手腳,沒想到對方完全不上當。
陳不周在旁邊開著車嗤笑:“就你那點小花招,誰看不出來,還想玩突擊?早就被人防備上了。”
諸彎彎垂下眼睛。
原來她的目的連陳不周都看出來了,她卻還覺得進行得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