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彎彎拿出麻醉劑的化驗單,“你都給什麼人賣過這種藥,他們的長相、聯係方式,你手裏有沒有備份?”

“注she的麻醉劑?”張皓看清了化驗單上的字,很茫然,“諸顧問,我沒賣過麻醉劑,我賣的都是藥,藥片、藥丸、藥粉都有,但從來沒經手過液體的東西!”

……

諸彎彎問了很久,但張皓承認了一大堆的罪行,卻始終不承認他賣過麻醉劑。

按理說,他都承認他在非法售藥了,實在沒有必要單單隱瞞一份他並不知道用途的麻醉劑。諸彎彎覺得,他恐怕是真的沒賣過。

既然他這裏不清楚,就隻能往他的上家找了。如果張皓在撒謊,她也一定能從兩人的供詞裏找到漏dòng。

看諸彎彎離開,張皓趕緊和她道別:“諸顧問,你這腿是叫誰給弄斷了?”

他殷勤勁兒十足,吆喝得要多大聲有多大聲:“等我出去以後,第一個幫你報仇!”

……

諸彎彎木著臉走出門。

門外,等候著的陸淼不解地問:“你新收了小弟?”

——

和張皓的見麵還算順利,但是等輪到杜允,就不那麼順利了。

他根本就不在拘留所。

工作人員查完後,告訴諸彎彎:“杜允在2017年7月28日就獲得取保候審了。”

陸淼急了:“取保候審?誰準他取保候審了?他犯的可是……”

諸彎彎拍拍他:“算了,取保候審期間他又跑不了。”

她問工作人員:“能通過你們確認一下他的位置嗎?他跟一起謀殺案有著重要關聯。”

“請稍等,我們馬上和他本人進行聯絡。”

……

工作人員說得信誓旦旦,但他們並沒有聯係到杜允。雖然緊接著聯絡到了保證人,但保證人卻以為杜允正老實地呆在家裏。

而事實上,無論是杜允的家還是杜允的公司,所有杜允在取保候審期間可以去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哪一個地方都沒有發現杜允的蹤跡。

這種時候,比起等著見杜允的諸彎彎,同意杜允取保候審的一係列相關人員更加著急,一時間場麵有些混亂的匆忙。

鄰近傍晚,還是沒有杜允的消息,諸彎彎向陸淼商量先回局裏。

陸淼不想放棄,諸彎彎隻能勸他:“反正~法律規定,取保候審期間住址、工作單位和聯係方式發生變動的,要在24小時以內向執行機關報告,就算他真的去了其他地方,總歸也會在24小時內回到指定地點,不然事qíng變得嚴重,就算他有錢,也承擔不了後果,杜允不會傻到那個地步。”

“那他要是跑了呢?要是於牧生和樸理的事兒真跟他脫不了gān係,他肯定不會留在這兒等我們抓啊。”

“如果他就是因為於牧生和樸理的案子潛逃了,那我們在這裏gān等,就更等不到了。”

“但……唉,也對,先回去吧。”

本以為今天就能順藤摸瓜抓住凶手的尾巴,沒想到卡在這兒了,陸淼的qíng緒明顯十分低落,回程一直悶著頭不吭聲。

但很快,他的qíng緒就又有了好轉。

“於牧生案和樸理案的並案決定下了。”

他和諸彎彎一進辦公室,陳程就走了過來:“陸淼,你還記得你在於牧生失蹤小巷的石牆上發現的那塊血跡嗎?DNA和徐日在樸理失蹤公園采集到的其中一個DNA對應上了。”

“……”

“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