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新婚夜就如此匆匆結束了嗎?在成功的給了他更加安全的身份後,她卻是欣喜難掩失落。
不對,那明顯的壓迫感並沒有消失,他還在房內!
“擎焱哥哥?”
“叫什麼叫?”她頭上的紅中忽然被揭開,那對藍眸迸射著幽冷直接對上她。
兩人之間的距離是如此之近,近到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黑發上的雨露,感覺到他冰冷的體溫,他全身上下幾乎給雨淋透了!
“你在雨中待了多久?”她癡癡的問,伸出的纖手被他揮開。
“冷嗎?要不要緊……”
再次意圖接解到他的手,被他不耐煩的抓住。
“你管得著嗎?”他終於開了口,卻是嘲諷的冷哼。
“我隻是關心你……”他嫌惡的樣子好刺眼,十年來他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關心?格格還是省省吧,我怎麼受得起?”她的嫁衣與小臉上淡淡櫻紅相襯,竟有種難以言表的美麗,溫熱的手如同十年前抓著那麼柔軟。使他厭惡的想要破壞。
他故意將烈酒,遞到她嘴前:“把酒喝了!”
“酒?我不會……”光是刺鼻的味道,就使她眉頭緊皺。
“我知道。”他故意停下來,那點痛苦還不夠:“合衾酒,你喝不喝?”
合衾?雲惜努力把眼光調到酒上,它代表著長相肆守、白頭到老。抱著幾乎不可能的期待,她不顧後果的拿過酒杯一飲而盡。
“咳咳……咳!”喉好痛,胃好痛,她的小臉慘白成一片。誰能告訴她,酒是如此難喝!
“笨!”他冷笑著欣賞她擰成結的眉。
“咳咳……”她盡力暫時止住了咳嗽,注意到他僅浮在臉上的笑容,忍不住希冀:“你不喝嗎?”
他看了看桌上另一個空酒杯,並沒做明確回答。他是喝了酒,但不是合衾酒。合衾?她休想!
“那就好,就好。咳咳……”就讓她相信他們真的一起喝了合衾酒,許下了相守的諾言吧。
“好難受……” 烈酒在胃裏翻騰,象被火灼燒一般痛。頭也越來越昏,眼前的他變得模糊起來。
該死!他看著她越來越痛苦的小臉,左胸沒來由的緊繃。
他搖頭擺脫那怪異的不適,冷聲問道:“為何設計嫁給我?”
“設計嫁你?”她眼神迷離,顯然是醉了:“對哦,我計劃了好久才使它天衣無縫。”
注視著她的星芒立刻陰冷了數分。
雲惜卻沒查覺,她依然自顧自的說著:“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
“為什麼?”他倒是真想聽聽她酒後到底吐什麼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