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顧南澤又小聲地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
“原本我念在姐姐今天身體不好,想要姐姐先記著這個人情,沒想到姐姐37度的嘴還是說出了這麼冰冷的話。”顧南澤轉過頭,盯著言清清。
“我之前說現在不需要姐姐還人情,我改主意了。我現在就要姐姐還我這個人情。”顧南澤說得認真,沒有一絲猶豫,“我知道強迫姐姐是不對的,所以,我也不會太為難姐姐。我的要求就是,我對姐姐的感情,姐姐可以不回應,但是不可以拒絕。”
言清清歎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顧南澤看到言清清動搖了,心裏覺得自己的勝算又多了一份,言清清的心裏並不是沒有自己。
顧南澤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這些年,天天和人精打交道,對於人心頗有一份見解。言清清是圈外人,性格也算直爽,什麼情緒沒法藏在心裏,都直接顯露在臉上。所以顧南澤和言清清相處起來會覺得格外輕鬆,不需要多去考慮言清清說的話背後會不會有第二層、第三層意思。
剛剛言清清說出拒絕的話時,顧南澤在她的表情上沒有看到決絕,倒是看到了一絲想要隱藏起來的猶豫和不忍。所以顧南澤決定賭一次。隻要言清清不真的狠下心拒絕,那他就是有希望。
顧南澤臉上馬上掛起笑容,嬉皮笑臉地和言清清說起其他的事情。
這天晚上顧南澤沒有走,死皮賴臉地在言清清家裏住了一晚,不是說言清清是病號需要照顧,就是說助理發現樓下蹲點了很多狗仔,現在下去肯定會被拍。言清清無奈,擰不過顧南澤隻能又讓他在沙發上湊合了一晚。
第二天言清清行了已經接近中午了,人生病了生物鍾也亂了。
言清清走出臥室,顧南澤一臉嚴肅地看著電腦。顧南澤抬頭看到了言清清,食指放到嘴邊做出了一個噤聲地手勢,言清清了然,顧南澤在開會。顧南澤給自己靜音之後,才和言清清打招呼,“姐姐早呀,早餐在廚房。”
言清清走進廚房,看著放在灶台上的砂鍋,心裏疑惑,走近掀開蓋子,竟然是雞湯。
言清清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但是卻有暖意流進心裏。她從消毒櫃裏拿出常用的櫻花小碗,盛了一些,靠在灶台邊,小口喝起來。
言清清的視線又落在顧南澤身上。
顧南澤工作的時候會戴上眼鏡,眨眼的時候,長長的睫毛會觸碰到鏡片;大大的鏡框架在瘦削的鼻梁上,倒也擋不住眼神裏的英氣。
言清清忽然覺得,家裏隻是多了一個人,似乎比以前熱鬧了很多。言清清原以為自己是很喜歡獨處的人,不知是因為年紀大了還是生病了,言清清此刻特別不想一個人待著。
言清清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看臉的人,自己好像是想要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