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囂張的時候,想吻她,看到她害羞的時候,想吻她,看到她看著他的時候,還是想吻她,想到她就想吻。
十幾年沒有開竅的情感在這段時間一齊迸發,讓人難以招架。
何菟從翟倩的桌兜裏掏了一麵圓形的小鏡子,鏡子裏的自己,雙頰飛紅,嘴唇因為他的關照而有些發腫,她摸出個道理,和岑清銘在一起之後,幾乎是每天都要被親,雖然她也挺喜歡被親的,可每天嘴巴都發腫也不是個事,戀愛裏的小情侶接個吻不是很正常嗎?
為什麼別人的嘴唇不腫?
難道有什麼訣竅不成?
岑清銘去了沒幾分鍾就回來了,手裏拎著兩份飯,一份給她的還有一份是自己的,岑清銘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打開了兩份飯菜,何菟轉身,她的桌上從來都是亂糟糟的一片,岑清銘的桌上幹淨的恨不得反光。
她咬了一口糖醋裏脊,嘴唇因為腫脹有點難受,都怪這個岑清銘。
“你看你幹的好事!”她指了指自己發紅的嘴唇。
岑清銘夾了一塊裏脊,番茄醬甜得他不太適應,眯了一下眼,看著何菟發紅的嘴唇,飽滿欲滴,待人采擷,他微皺眉頭,故作無辜:“不喜歡麼?”
他的樣子像極了孩子,有點兒幼稚,卻讓何菟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這句,她也不扭扭捏捏:“喜歡倒是喜歡,就是覺得影……”
“喜歡就好了。”他打斷了她。
何菟氣啊,話也不等她說完,咬了一下嘴唇,忿忿的咬著糖醋裏脊,吃了兩口,一行人吃完飯回來了,曲駿哼著不成調的曲子過來,看到他倆,往何菟旁邊位置上一坐:“你們好了啊?”
何菟瞪了曲駿一眼:“幹啥,就你屁事多。”
曲駿故作悲傷:“哎呦,被凶了。”他戳了一下何菟,比了個嘴形:“20大兄弟呢?”
這個嘴形比的是岑清銘都聽見了,何菟看了一下岑清銘:“不知道。”
“喲嗬,你這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啊,還指望著抱大腿上分呢!”曲駿歎了口氣。
何菟……
“可憐的20大兄弟呐。”曲駿還在說。
何菟冷不丁來了句:“可憐個屁。”
曲駿望天:“更可憐了。”
何菟……
岑清銘好笑的看著她,安靜的扒拉了兩口米飯,曲駿不死心:“兔子,你還有20大兄弟的聯係方式不?”
“沒有。”何菟根本不想搭理曲駿。
男生真奇怪,不過就是一起開了兩局遊戲,打了兩場對戰,怎麼就莫名的成了朋友,還掛在嘴邊。
曲駿哀歎:“可惜了,你錯過了一個20的男生。”
這話聽著有點詭異,曲駿站起來念叨著:“可不是誰這輩子都能遇上20的男人。”
何菟不懂這話,岑清銘懂,他抬頭看了一眼曲駿,曲駿當自己說了什麼不好的,立馬說:“清銘兄弟,別在意啊,我在開玩笑,20大兄弟是一個一起打遊戲的哥們,你自然是最配我們兔子的。”
岑清銘……
何菟罵道:“你個狗腿子!”
曲駿笑著走了。
教室裏陸陸續續的來了好些人,他倆吃完了飯,岑清銘收拾了一下桌子,把殘羹剩飯扔到了外麵的垃圾桶。
陽光跳躍在他的身上,也跳進了他心裏,從他來二中的那一刻人生的軌跡就已經偏離了既定的航程,成了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