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摸了摸唇,她想哪天自己要和岑清銘赤。裸相對肯定會丟臉丟到家,還是算了,幹嘛非要赤。裸相對。
等到洗完澡出來,岑清銘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岑清銘」:洗完澡了?
「何菟」:洗完了。
「岑清銘」:洗澡的時候想我了?
何菟喝水的刹那嗆了一下,他是神了不成了?
「何菟」:幹嘛?
「岑清銘」:問問。
「何菟」:我想你做什麼?
「岑清銘」:那要問你自己了。
何菟……
「何菟」:有毛病
岑清銘拿著手機忍不住笑了出來,他覺得逗她是個有意思的事情。
「岑清銘」:剛剛分開就開始想你了
「何菟」:幹嘛突然這樣說?
「岑清銘」:因為我感覺到你也想我了。
「何菟」:少臭美,我可沒有。
「岑清銘」:嘴硬的樣子也很可愛。
何菟莫名的臉發燙,她覺得自己再和他聊下去會控製不住自己去見他。
「何菟」:我要睡了,晚安啦。
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腦子裏滿滿都是岑清銘,閉上眼睛,就是對以後的遐想,他們會一起考出去,會上一所大學,會一起工作,一起出去玩,光是腦子裏就已經和岑清銘過完了一生,禁不住抱著被子笑了。
後半夜,何菟眯了過去,夢裏她在那棵樹下,岑清銘一步步的靠近她,將她抵在了樹上,他沉默的看著她,輕輕的說:“小兔子,我要吃你了哦~”
何菟臉一片緋紅,她往後退了一下,徹底貼在了樹上,岑清銘俯身吻住了她,他的手從她的衣服下擺伸了進去,一點兒一點兒的撩。撥著她,她意亂情迷之下“唔”了一聲,他彎下腰吻住了那片柔軟。
“岑,岑清銘,不,不要……”她局促不安的揪著他的衣服。
他抬起頭,邪魅的笑了一下:“明明就很喜歡。”
何菟驚醒的時候一下子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四周,緩了個神,才確定自己實實在在的在自己的房間,她喘著氣,耳邊都是岑清銘的那句:“明明就很喜歡。”她的皮膚發燙,何菟拍了一下臉,怎麼做了那種夢,都怪這個岑清銘,要不是岑清銘,她怎麼會做這種夢。
她看了一下時間,才四點,又躺下,閉著眼怎麼也睡不著,夢裏的燥熱讓她出了一層細汗,荷爾蒙的分泌讓她此刻回味著夢裏的場景,會不會以後有一天岑清銘會這麼對她?他要是這麼對她了,那以後可怎麼和他相處?
想著越來越睡不著,她起來做了套數學卷子,天亮了,打了個嗬欠,收拾了書包,下樓看到王雅琴做好了早飯,買了包子,還買了豆漿,她從來沒見王雅琴這樣過,啃了一兩口包子。
“王雅琴,你最近怎麼了啊!”以她的直覺王雅琴變勤勞聞所未聞。
王雅琴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喝了口粥:“沒怎麼。”
何菟說:“你想幹嘛啊?又是做菜又是買早飯。”
王雅琴笑了一下:“這麼多年虧欠了你父親太多。”
何菟因為“父親”二字放下了手裏的包子,心裏的感情一下子湧了出來:“你覺得你買幾次早飯做幾次飯就能彌補你這麼多年做的事了?你不要以為做幾件好事就能掩蓋你的錯。”
她們之間的話題不能扯到“父親”,“父親”是她們之間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從她看著父親死不得安生,王雅琴的冷漠和無情,從那之後她就知道,這輩子,無論王雅琴做什麼,她都不可能原諒王雅琴對父親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