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鬧了?”她一屁股坐起來。
岑清銘轉身繼續收東西,何菟嘴撅的很高:“岑清銘,你過來一下。”
他起身就看到她那張不高興的臉,走了兩步,何菟說:“再過來一點。”
他頓時就知道她想做什麼,沒有過去:“我把東西收好。”
“收什麼收,你過來啊!”何菟是真的要生氣了。
岑清銘無奈隻能過去,她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從床上站了起來,他說:“你看一會電視,我把東西順好帶你出去。”
何菟……她不要看電視。
她氣呼呼的看著他波瀾不驚的臉,踢了他一腳,岑清銘疼的皺了下眉頭,他明白了她的心思,可這樣一份心思真是要人命。
何菟拿著錢包,穿好了鞋:“我下樓買瓶水。”
“別跟著我,我就在賓館樓下買。”她瞪了一眼麵色難看正看著她的岑清銘,噔噔噔出了門,把門摔了一下。
她捏著二十塊錢在一樓的前台買了包煙,蹲在賓館樓下的大樹下抽了四五根,三四點鍾的上海依舊忙碌著,人們腳步匆匆,低頭拿著手機,誰也沒空駐足打量這個路邊上抽煙的女孩,他們都有自己的事,其他人提不起他們的興趣,何菟抽煙五根煙,她看了一下時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
她站起來,把煙盒塞口袋裏,拍了拍手,準備回去麵對糟心的岑清銘,剛轉身就看到了賓館門口靠著牆站的岑清銘,她看他的第一反應就愣住了,低著頭,不想搭理他。
她大步朝賓館裏走,岑清銘一言不發的跟在她後麵,何菟心裏特不是滋味,明明是他先惹她的,她抽個煙排解一下心裏的不舒服怎麼了?又是她錯了麼?
這一次她怎麼也不想認錯。
她走到門口才發現自己沒有門禁卡,往門口一杵,岑清銘走過來,沉默的刷了一下門禁卡,他越是沉默越是叫人害怕。
何菟進門,他換鞋,開電視,一個眼神都不留給她,何菟鬱悶,她坐不住,走過去說:“不是說出去玩的嗎?”
岑清銘站起來,從桌上把雙肩包背在身上,淡淡的說:“那現在出去。”
何菟看他背著包開了門,邁了步子就跟上去:“去哪裏?”她知道他說過去東方明珠和城隍廟,可她沒辦法,她討厭這樣不講話的岑清銘。
岑清銘回頭冷冷清清的看了她一眼:“明知故問。”
何菟心裏很煩,她麵子上架不住也閉了嘴,上了地鐵,往東方明珠的人更加多,他抓著地鐵的扶手,讓她站在扶手和他之間,一切都很自然,可他就是不想搭理她。
一路無言,從東方明珠到城隍廟,他陪她把一路風景給看了,她同他說話,他也回答,可就是心裏不爽極了。
她說:“岑清銘,你說東方明珠上是不是能看到壇縣。”
他回:“不能。”
她說:“我想吃外灘邊上那家雞排店的大雞排。”
他回:“我去給你買。”
她說:“哇,外灘太美了,我們留個影唄。”
岑清銘把頭湊過去,甚至還比了個“耶”。
你說他孤立你,他什麼都回答你,就是這樣的對話更讓她鬧心。
到了城隍廟差不多晚上,天黑的早,城隍廟黃色的燈光照的人就像進入了漫畫,角樓的燈光伴隨著街的香味,正新雞排的大烤腸在昏黃的燈光裏泛著晶瑩剔透的光澤,門口排著一條冗長的隊伍,何菟抵不住那烤腸的誘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她指了指那大烤腸。
“我想吃烤腸。”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