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衣裳,明蘭隻覺得男人肌膚滾燙,噴出的氣息都是熾熱的,一時也覺著激dàng纏綿,柔順的依著他,兩人都累的酣暢,才沉沉睡去。
直到天色微亮,明蘭才緩緩醒轉,卻見丈夫撐手側躺著望她,眼神溫柔深邃。明蘭甫睡醒的麵頰如孩童般可愛,還留著粉紅的睡印,看她拙拙的揉著眼睛,極力清醒,顧廷燁隻覺得胸口柔軟,忽老著嗓子道:“孩他媽,今兒吃什麼呀?”
明蘭歪頭眨著眼,笑著:“孩他爹,先去把東頭二畝地犁了,才能吃飯!”
顧廷燁板起臉罵道:“好狠心的婆娘,大過年的叫男人去gān活!”
兩人互瞪半響,同時笑出聲來,顧廷燁咬著明蘭耳垂,湊在她耳邊笑道:“咱們……”
話還沒說完,卻聽外頭一陣急急的腳步聲奔過來,男人興致正濃,頓時臉色不悅。
隔著門,丹橘氣結的慌聲道:“侯爺,夫人,適,適才五老太爺使人來報,說是,說是煬大老爺怕不成了。問咱家可有老參,年頭越長的越好……”
顧廷燁和明蘭相顧愕然——顧廷煬要死了?這是怎麼說的。
這當口,也不顧上問東問西,到底是分家才一年多的堂房兄弟,也不能冷漠的不聞不問,夫妻倆立刻起身,迅速穿戴整裝起來,然後頂著蒙蒙晨光出了門。
驅車策馬,約莫半個時辰才到五老太爺的宅子。明蘭記xing頗好,一眼認出停在外頭的那輛馬車,應是煊大太太的。此刻,五房府裏已亂作一團,還是煊大太太的隨行小廝叫人來引路,然後引著顧廷燁夫婦一路進去,到了正堂,顧廷煊夫婦果然已在那兒了。
抬眼一看,隻見五老太爺雙手撐膝的坐在上首,臉色頹敗灰hu&aag,神色枯槁,蓬亂著一頭花白頭發,便如生生老了十歲般,此刻顧廷煊正在旁不住的勸慰他。他見顧廷燁來了,遲鈍的看了半天,才微微抬頭點了點,失魂落魄的不發一言。
顧廷燁和明蘭先上前見禮,之後才問:“家裏正有一支老參,已叫來人帶了過來,隻盼能用得上。”隨即,他又道,“隻不知這好好的,煬大哥怎麼……”
五老太爺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顧廷煊見場麵尷尬,便訕笑了幾聲,出來解釋:“也是煬兄弟不好,犯錯惹怒了叔父,叫……叫叔父打了一頓板子……”個中原因,他也不甚清楚,隻能解釋到這個地步。
煊大太太眼珠一轉,笑道:“你們怕也沒用早飯,叔父也是滴水未沾,不如咱們去弄些米粥來,別煬兄弟沒事,倒叫叔父扛不住了。”說著便來拉明蘭,明蘭笑著答應了。
兩人一走出廳堂,煊大太太就迫不及待的說起來。
五房府邸明蘭不熟悉,煊大太太卻是常來串門,兩邊下人也多有jiāo好,兼之今日他們夫婦來的早,煊大太太趕緊叫貼身的媳婦婆子出去轉了一圈。因五老太太病倒了,煬大太太昏厥了,炳二爺夫婦又得留在裏頭看顧,此刻府裏正是三不管之時,連封口令都沒來得及下,是以煊大太太迅速打聽到了消息。
“你道是怎麼回事?真真說出來也髒了嘴!”煊大太太壓低聲音,邊走邊咬耳朵,“……這等不肖子孫……連親爹屋裏的也不放過……”又不是自家醜事,煊大太太樂得賣明蘭人q&iag。
其實說來毫不稀奇。不過是顧廷煬貪花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偏這大半年來老父拘的緊,不得出去排遣,屋裏的媳婦丫鬟摸了遍,不覺趣味索然,居然把主意打到父親的美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