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對嚴昌石平時在商場上的土匪行徑恨之入骨,但是真要讓他們站出來與他作對,卻又不禁人人往回縮著頭。

事qíng與他們無關,實在不該給自身攬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苦差麻煩。

顧辰一路無功而返。

他最終咬咬牙,招來鄭秘書,要她擬定一份財產評估報告,除了給父親留出養老的一筆錢外,其餘通通拿出來用作與嚴昌石鬥法的流動資金。

鄭秘書看望許瞳時,把這件事告訴她,“大表哥已經豁出去了。他和嚴昌石之間的戰役正式打響。”

許瞳內心震動。

鄭秘書又說:“章真瞳來找過大表哥。”

許瞳抬頭,凝神不語,靜靜聆聽鄭秘書說下去。

“她來gān什麼,我不說你也猜得到。她居然還在做夢一樣妄想可以挽回大表哥。”

許瞳感到驚奇。

章真瞳這人的神經,不正常到似乎永遠都沒有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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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章真瞳找到顧辰,對他說:“聽說你和昌石鬥法,損失良多。”

顧辰不由冷笑,“他損失並不比我少一點。”

章真瞳趨近他,“可他生財有道!幾天就能恢複實力,你可以嗎!”

顧辰厭惡的向旁邊走,躲她遠遠,“章小姐,你以前隻是愚蠢,現在卻已經變得無恥。”

生財有道?可笑,還不是靠流氓行徑土匪手段去掠奪他人資本,人家如果不肯孝敬他,就用盡手段去報複。這樣的確恢複得快,可那不叫生財有道,叫做怨聲載道。

“總有一天,他會牆倒眾人推。你總會見識到,你所說這生財有道的人,大家心裏到底多恨他!”他涼涼地對她說。

章真瞳桀桀有聲地笑,“你說他會栽?怎麼可能呢!顧辰,你一定不知道他後台多硬,真的,你輸定了!”

顧辰看著她,毫不掩飾臉上與眼底的濃濃厭惡,“你來有什麼事?請快說。如無請走,我很忙,沒空陪你章小姐閑聊。”

她繞著他的桌子來回走,走得人無端煩躁。

原來討厭一個人,連她做最最普通的事也會覺得深深厭惡。

“顧辰,”她突然停下來,臉上得意的笑容收斂不見,換上的是一副qíng深苦楚的模樣,“你知道,我一直愛你,我忘不掉你!別和昌石鬥下去了,你鬥不過他的;這麼大一個家業為許瞳散掉,不值得的!”她把手撐在他桌子上,上身整個前傾,聲音中充滿急切,“我們和好吧!隻要我們在一起,我幫你去和昌石說,要你們不再鬥下去!”

顧辰覺得她的話荒誕至極。

他甚至無法控製的笑起來,“對不起章小姐,恕我難以自抑。”

她真是好笑。嚴昌石那樣的齷齪男人,女人如不奉送些便宜給他占,他怎麼可能肯為她做這麼多事?況且他們不是已經秘密訂婚,他還真是好奇,章真瞳會怎麼去對她的昌石開口。

“我會勸他與你和解。然後表麵上我仍然是他妻子,可是你知道,我一輩子心裏隻會愛你!”

就是說,想讓他顧辰做她章真瞳的qíng夫?!

簡直荒謬!

顧辰瞪著章真瞳,半晌不語。

他真想知道她腦子裏是怎樣的結構,為什麼其中想法會令人不齒到無話可說的地步。

過一會兒,他輕輕說:“章真瞳,你去看看大夫吧,掛神經科!”

章真瞳臉色陡然一沉,尖聲叫道:“顧辰,我錯看了你!想不到你和許瞳一樣不識好歹!好,你這樣羞rǔ我,我就讓許瞳坐一輩子牢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