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卻依然誰都不肯出聲,你望望我又我望望你,互相使著眼色,傳達著“你來說你來說”的訊息。
見他們這樣推諉個沒頭,許瞳急得gān脆直接點名,“鄭秘書,他是你表哥,又是你老板,好,就由你來說吧,他到底怎麼了!”
鄭秘書隻好縮了縮脖子,訥訥地答:“他……他其實……他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就是……受了點傷……在腦袋上……現在正在醫院……”
許瞳的臉色一下轉為慘白,“他有沒有事?!嚴重不嚴重?!到底怎樣受的傷?!”
鄭秘書見她嘴唇都在顫抖,趕緊安慰她:“你別急別急,沒有xing命危險的!隻是他頭部受到重擊,大夫要求他留院觀察是否有腦震dàng!”
許瞳追問:“是誰打傷他?!”她身上泛起一股冷冷的肅殺之氣,那凜冽氣質就如同他知道她被人陷害的時候,一模一樣。
隻有深深相愛、想要極力為對方守護的兩個人,身上才會散發出這樣一種氣質來吧。
楊陽這時又搶話說:“除了嚴昌石那guī蛋還有誰!他真是狡猾,被通緝以後特警幾次就要抓到他結果都被他跑掉。後來顧辰主動以身做餌想引嚴昌石現身;那姓嚴的對顧大少簡直恨之入骨,都恨不得能把他扒皮抽筋了!所以他一做引子,姓嚴的果然立刻上當。後來他知道自己上當了,就想和顧辰拚命,扭打過程中顧辰一不小心就被他用一根粗鋼管狠狠敲在頭頂上。哇塞!說起來許瞳你男人是吃什麼長大的?頭盔嗎?挨了這麼凶猛的一下之後,他居然沒有立即就倒!!!他居然還能死死拖住姓嚴的不鬆手,直到特警隊衝上去把人製服——真的許瞳,你家男人真是純爺們啊!這次要是沒有他,那姓嚴的guī孫子肯定又要跑掉了!”
許瞳聽完心裏一陣激dàng,她又是擔心又是驕傲,揚著下巴告訴楊陽:“他參加過野戰軍的!”
楊陽立即嘩的一聲驚歎。
“怪不得他身手那麼好,原來是科班出身!許瞳你完了,你得當心了,小心以後他家bào你你打不過他!”
許瞳堅定一搖頭,“他不會!”
說這話時,她心底似被什麼東西填得滿滿的。
她知道,他這一生都不會對她動粗一下;他會很疼她,就算他嘴裏不肯說,可是她知道,他一定會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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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秘書告訴許瞳:“我那大表哥今天別提多想來見你了!可是他被老爺子以死相bī不得不躺在醫院裏。老爺子說了,如果大表哥敢在結果出來之前私跑出醫院,他就一頭撞死在病g對麵的大白牆上!”
許瞳聽完騰地站起來,“我得去看他!”
邊說邊往外搶了兩步。
龐蒙一把拉回她,“許瞳,你現在不能去醫院!”
許瞳停住,慢慢轉身,走回來重新坐下。
是,她衝動了,他父親還在那裏,那老爺子似乎一直對她存有成見,他既然不許他出來見她,又怎會同意她自己送上門去。
鄭秘書咳了兩聲,一副yù言又止的樣子,猶豫再三後,終於決定還是實話實說:“呃……許小姐,一點都沒錯,你現在不能去醫院,因為……老爺子他如果現在看見你,一定會恨不得用拐杖打死你的……”
楊陽也在一旁不憤地吐舌頭,“可不是!那老爺子就是個炸藥庫!許瞳你是沒聽到啊!!他在醫院裏知道自己兒子為你受傷以後,立即扯開喉嚨叫破天地大罵你是紅顏禍水、狐狸jīng轉世、不知安著什麼心的狐媚子,要來禍害他九代單傳的獨苗寶貝的xing命;哇塞!顧老爺子那副bào躁樣子,我看了都差點要替他爆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