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煙被搶白得麵紅耳赤。
“許小姐,不如我也奉勸你一句話,”她獰聲獰氣,“上流社會講的是門當戶對,我們家和顧家正在談幾筆大生意,家族勢力相當,彼此倚重,這樣才叫珠聯璧合。而糙根就是糙根,別說生一個孩子,就算生一堆,也照樣個個都是不值錢的糙根!再者說,單憑一個孩子,怎麼能比得上一個家族的勢力呢?用她,”黎煙伸著粘了長長猩紅色指甲的手指,指著盼盼說,“一個糙根丫頭,你是綁不住顧辰的心的!”
聽到她居然說到自己的寶貝,許瞳一下就沉了臉。
然而還不等她開口,旁邊盼盼就抓住她衣袖,眼淚汪汪小可憐似的問她:“媽媽,妖怪姐姐是在說我不值錢嗎?她是不是在胡說?爸爸那麼疼我,怎麼會不要我!”
許瞳心裏一痛,愛憐地撫摸盼盼頭頂,“寶寶乖,別聽她亂說,等媽媽幫你教訓她!”
小盼盼紅了眼睛,抿著小嘴巴,泫然yù泣。
這邊她剛要拉來架勢,打算好好修理一下這位捧在眾人手心裏已經不知道天高厚的無知大小姐,那邊卻有人早她一步,已經冷冷出聲。
“黎小姐,我想我有必要通知你幾件事。”顧辰的聲音如同被寒冰凍過一樣凜冽。
盼盼從椅子上撲通一下跳到地上,倒動著小腿飛快向顧辰跑過去,用力撞進他懷裏,委委屈屈地叫:“爸爸!”
顧辰被懷裏的寶貝一下叫軟了心。
他緊緊抱著女兒,對黎煙繼續說:“第一,我要通知你,顧氏和黎氏那幾宗買賣,從你剛剛說完那一番話起,即刻作廢,並且今後永不合作。第二,你最好到國外去發展,那裏我顧及不到,否則隻要你留在本土,我會不遺餘力封殺你,時效是,無限期!”
黎煙一下呆在那裏。
自以為是的愚昧女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對於顧辰來說,女兒就像他的眼珠,寶貝得含在嘴裏都怕化了。哪怕她再怎樣頑皮的時候,他這做父親的,自己都舍不得說女兒一個字,又怎麼能夠容忍她一個黎煙紅口白牙的在這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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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跟在顧辰身後一起出現的鄭秘書,悄悄湊到許瞳身邊,對她擠著眼睛說:“以後可得讓我家寶寶好好給盼盼打溜須,我算看出來了,老板是真寵這丫頭!誰要敢說她一個字兒,老板大人可以無條件憎恨以及無期限打擊她一輩子!”
許瞳忍住笑,也悄悄地,問她:“你們怎麼來了?”
鄭秘書睜大眼睛,“不是你讓我們來的嗎?”
“是我嗎?”許瞳含笑質疑。
鄭秘書想了想,有些明白過來,“哦,那就是盼盼用你的手機找她爸爸了!”轉念又一想,神秘兮兮樂起來,偷偷用手肘拐許瞳一記,“你好狡猾啊!一定是你故意暗示的,要盼盼找她爸爸的!”
許瞳一臉無辜,眨眨眼,“天大的冤枉!我可沒有,我隻是沒拉嚴手袋而已,盼盼那麼大了,她自己想拿我的手機找爸爸,你說,這是我可以阻止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