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曉混在隊伍裏,聽他們不斷的討論、排位、衝刺,似乎一切水到渠成,和他平時打的模擬戰一模一樣。皺緊眉頭,若有所思。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說不出來的古怪。

紅隊總指揮和隊員商討完畢,覺得沒有問題。整個隊伍裏的氣氛不錯。隊友們沒有被之前突如其來的意外給打擊到,同時還給他們激起了警戒心理。這種狀態可以說最優,隻要能發揮出這些人的主觀能動性,那比賽就有信心。

他們又開了兩句玩笑,總指揮忽然道:“季方曉,你怎麼看啊?怎麼都不說話,不是還說要給我點建議的嗎?”

季方曉斟酌片刻,委婉道:“她的戰術從來沒有這麼直白過。感覺有點奇怪。”

總指揮笑道:“直白嗎?我覺得這就跟石頭剪刀布一樣,不管簡單還是複雜,都會有另外一種相反可能的存在。究竟是故弄玄虛,還是準備將計就計,誰也說不清楚。在戰場上,我們隻有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分析了。”

眾人點頭說是。

追求百分百穩妥的戰術是不可能存在的,不管做什麼選擇,都要做好承擔風險的準備。尤其是戰場這種牽一發動全身的大賭局,他們隻能盡力分析利弊,然後把籌碼下在最可能的那一格上。

這也是每個指揮都要明白的事情。

季方曉猶豫片刻,雖然覺得自己說的話不會有什麼人相信,可能還會被這群小子嘲笑。但還是不忍心看到兄弟們輸成一團球樣的慘淡結局。而且自己也會成為團球裏的一員。

於是多提醒了一句:“請做好俘虜不在瀑布區的準備。”

幾人被他說著,不放心的反擼了一遍規則,又覺得沒問題啊。而後一人笑道:“不在瀑布區還能有哪裏?”

“已確認白隊在往瀑布區集合沒毛病。偵察兵看見他們包圍成了防線。還有人在過來。已成態勢。”

“整個地圖就快搜遍了,隻剩下哪一塊。反正俘虜肯定就在那一片。除了瀑布區還有什麼能另辟蹊徑的辦法?”

“俘虜是對麵的總指揮藏的。可是從之前的,總指揮一直都沒有出現,就在指定範圍內溜達。意外的可能性太小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季方曉你這素質不行啊!”

“我還以為季方曉你這貨什麼也不怕的哈哈!”

“可能會埋在瀑布旁邊的地裏,也不一定的吧?這樣一說也是有道理。”

總指揮當下扯著嗓子喊道:“開探測器!所有人都開了沒有?”

季方曉聽著他們的調侃,沒有再出聲。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集訓時跟他一起打紅白對抗賽,屢次被否決嘲笑的趙卓犖同誌。

頗有種感同身受的悔意啊。

他們聊了一陣就停了,因為距離目標點已經越來越近。人數也集結到四十來人。

紅隊總指揮記著季方曉的話,點了兩台風翼道:“你們到時候觀察一下附近的情況,看看他們有沒有將俘虜埋在附近的地裏,注意發現可疑的地方,及時向我彙報。如果到時候救援目標真的不在瀑布裏麵的話,你們就往兩麵衝去,吸引一下他們的視線,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

幾人應聲。

“如果我先退場了,總指揮權利下移給季方曉。”總指揮說,“不過我相信我們能一舉拿下最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