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東晟回來後,特地端了杯酒敬她:“連臻,謝謝你幫了我那麼多忙,下次來打雁,記得一定要找我。若是有什麼我幫的上忙的,一定要跟我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火鍋熱氣嫋嫋,還是嬌姐與年東晟,許連臻隻覺得心底溫暖。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命好,一再遇到貴人,早先的玲姐、孟靜姐,還有現在的周嬌。就算年東晟,他說她幫了他,可實際上,是他幫了她。
站在樓下,再次揮手與年東晟和周嬌道別:“年經理,嬌姐,再見。”卻見年東晟調了個頭後,推門下車,將一個小紙袋遞給了她:“連臻,這是我的一個小禮物,請你一定要收下。有機會我會去海洛看你。”像是怕她拒絕一般,還未等她反應,年東晟一說完,就轉身上了車。
許連臻低頭,瞧見了紙袋上某水晶品牌的字母LOGO。她連忙抬頭,卻隻見年東晟的車子已經轉了彎,消失在視線盡頭。
人生啊,就是這麼奇怪,有時候,隻是一個轉身,兩個相識的人或許這被子就不會再相見了。
許連臻緩緩的轉身,準備上樓。忽然聽見賀君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地方響了起來:“許小姐。”
許連臻愕然的側過身,隻見賀君從一輛車子裏頭下來,因為與上次的車子不同,在加上天黑,所以她根本沒有注意。
賀君道:“蔣先生說今晚會洛海。”簡簡單單的這麼一句,再不多話。
許連臻當然知道賀君的言下之意,就是讓她上車。她遲疑了一下:“我的行李都還在樓上……”賀君道:“許小姐可以將鑰匙給我,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裏的一切。
許連臻瞧了瞧賀君,知道他說的話不假。,於是從包裏找出鑰匙給了他。
臨上車前,她抬頭又望了望這個住了一年多的房子。想來也是她與這屋子的緣分到頭了,所以她要離開了。
賀君替她拉開了車後門,許連臻不由一呆,蔣正楠居然也在。大約是開車門的舉動打擾到了他,他側頭斜睨了她一眼,兩人的視線一碰撞,彼此又迅速彈開。
許連臻發現他的臉色yīn鷙得可怕,一副風雨yù來的摸樣。
許連臻坐得離他極遠,貼得車門邊。當然,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可以隱身。他離她這麼近的距離,讓她覺得似有一種很重很重的壓力將她緊壓著,呼吸困難,胸骨也像會隨時碎裂。
其實許連臻一進來,蔣正楠的鼻尖就聞到了淡而微涼的酒意。她喝酒了!
前頭的常師傅是蔣正楠車禍後新招的一個司機,自然不知道蔣正楠和許連臻之前的故事。他見許連臻坐進來,而自己的老板又無任何吩咐。這樣子的qíng況也怪異,他不好開口。等了許久,蔣正楠還是沒有說話,常師傅便輕輕回頭問了問句:“蔣先生,可以開車了嗎?”
蔣正楠這才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司機趕忙發動車子。
許連臻自坐進來後,就一直側頭望著窗外。邊上的人緊繃著臉,前麵的司機自然不敢造次,連音樂也沒打開。於是,車子就在這種令人窒息的安靜裏頭一路開去,因為路況好,車子xing能好,所以開得極平穩。
許連臻這幾日因為要趕年東晟的設計,一連幾個晚上都隻睡三四個小時,白天又要忙著店裏頭的盤貨、理貨,整理一個詳細的庫存表給嬌姐,一便她和新來的店員查對。所以這會兒在安靜暖和的車子裏頭,隻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