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高跟鞋,赤足踩在涼涼的地板上,一下子便覺得還是腳踏實地比較自在。微開的窗口隱約有跳躍的音符傳來,也愈發將房間襯托得安靜之極。
許連臻抱膝在窗簾後麵坐了下來。
一個晚上,他所有的溫柔和纏綿目光,都給了錢小姐。
門上傳來“咚咚”的幾下聲響。許連臻在窗簾後一愣。片刻後,敲門聲又響了起來。真是有人在敲門。不是牆壁,就在她房門上。
許連臻才輕輕地拉開了一條fèng,門便被人大力地推了開來,她被那股力量撞得後退了兩步。隻一個瞬間,那人進了來,門又被迅速關上了。
在她想尖叫的那一刹那,她聞到那人身上有她熟悉至極的味道。許連臻放下心來。
是他!蔣正楠!
可是,他怎麼會扔下錢小姐到這裏來?
下一秒,隻聽見蔣正楠的聲音冷屑而譏諷地在黑暗中響了起來:“在等誰?聶重之嗎?怎麼?不給葉英章守身了?”
許連臻心裏冰涼,無言地偏過頭。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蔣正楠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她手臂,厲聲道:“你真的在等他?”
被他握住的地方,熱辣辣地發疼。許連臻怎麼抽也無法抽出自己的手,隻好平平靜靜地說著一個事實:“蔣先生,下班時間,我在等誰,我想我應該不用給你彙報。”
方才蔣正楠在樓下,看見聶重之上樓,半晌,又見許連臻上樓。他心中本就在懷疑,此刻許連臻的話,無疑更讓他證實了揣測。
空氣裏呼吸聲明顯地越來越重。蔣正楠冷冷地直笑:“是嗎?”話音甫落,許連臻已經被他狠狠堵住了唇。他在她唇間肆nüè,咬著吮著她的舌頭,又狠又重。那不是親吻。戀人間的親密,是唇齒纏綿,溫柔親愛。
而此刻的許連臻,除了又麻又痛,別無其他感覺。再遇後,他從來是這樣的,不耐煩之極。
蔣正楠的唇最後落到了她的耳垂上,輕輕地啃,重重地咬:“怎麼,傍上了聶重之,覺得我沒有用處了?覺得自己可以過河拆橋了?”
她被他固定在門與他之間,雙手按在了門上,絲毫動彈不得。他的另一隻手,四處遊走,不過片刻,她已經不著片縷了。他的吻落在她的高聳上,手不斷往下……許連臻唯一可以動的隻有雙腿,隻好踢他,蔣正楠從她胸前抬頭,又吮住了她敏感的耳垂:“這麼大動作,你想把其他人都引來嗎?我倒是不介意,那樣更刺激……”
他向來手段百出,此刻又是刻意為之,她哪裏是他的對手。許連臻極力抗拒著qíng動,可她越是抗拒,蔣正楠倒似越有興致,百般逗弄……終是抵不住,“啊”一聲嚶嚀了出來,整個人軟下來,咬著下唇不斷喘氣。
蔣正楠冷冷地勾勒嘴角:“怎麼樣?嚐到味道了?”他放縱自己衝撞了進去……許連臻“嗚”的一聲,眼前頓時視線模糊。耳邊傳來蔣正楠低低一笑,沙啞xing感:“男人不都一樣嗎?”
他的襯衫上整齊的一排扣子,每一次撞擊都烙在她luǒ露無助的肌膚上摩擦得生疼。他也不知怎麼了,瘋了一般,這樣那樣,總是不肯停。
蔣正楠最後是接了一個電話才放過她的,那個時候她在他身下,清清楚楚地聽到是錢小姐嗲嗲的聲音:“楠,在哪兒呢?”蔣正楠的語氣別樣溫柔:“嗯,寶貝,有點兒小事,馬上處理好了。我這就過去陪你。”
黑暗中,有冰涼的液體無聲無息地滑過眼角。
她總是不明白,他有那麼多的女人,有錢小姐,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