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不禁怔住片刻。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他們果然看到了兩個穿著燕尾服的男孩正大步走上台階。
兩個男孩一個一身純黑西裝,一個一身純白,看起來倒是十分搭配。
黑衣男孩大概太緊張,差點在台階上絆了一跤,家長們頓時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他身邊的夏小畫頓時伸手扶了他,然後還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麼,似乎在安慰他不要緊張。
結果,不知為什麼,黑衣男孩頓時哭喪著臉,看起來好像更緊張了。
很快,兩個小主持人便走到了舞台中央,宣布文藝彙演正式開始。
黑衣男孩果然還是很緊張,背起台詞來磕磕絆絆的。
他身邊的夏小畫則吐字清晰,緩慢,可偏偏沒帶什麼感qíng,感覺就像在念經文。
兩個主持人下去之後,第一個舞蹈表演便正式開始了。
表演都很jīng彩,夏念忍不住掏出手機,學著周圍家長的模樣給小朋友們拍照錄像。
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倒數第三個節目,夏念忍不住興奮地回頭道:“下一個就輪到夏小白他們了!”
結果她一回頭,卻發現灼華正單手支撐著下巴,合上雙眼,竟靠著椅背睡著了。
夏念:“……”
她頓時哭笑不得。
雖然現在靈體已經恢複了穩定,不再需要去書中閉關,可灼華還是總愛打瞌睡。看來,他這毛病並不完全是缺乏靈氣引起的,而是天生的體質問題。
不光是灼華,huáng尚也正低著頭拄著額頭,半張著嘴打著瞌睡。
貓類都嗜睡,貓妖也亦是如此。
就在這時,夏念忽然感到背後的陽光忽然被人遮住了。
她回頭一瞧,才發現居然是多天未見的河神。
上次從沈家離開後,河神因為靈核歸位,便暫時離開了夏家,返回自己的故鄉——那條gān涸的河流去了。
幾天後,夏念便聽說,那片地區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導致部分地區出現了洪澇災害……
不過,這大雨卻將原本gān枯的河g重新變成了一條涓涓的溪流。
此刻河神依舊是當初那身打扮,穿著灰上衣和牛仔褲。
見到熟人,夏念很高興,她忍不住笑道:“你來的正好,我還給你占了個位置。”
河神麵無表qíng地點了點頭。
他忽然伸出手,扯了一下貓妖少年的耳朵。
huáng尚立刻蹭地跳了起來,一臉驚恐地捂著耳朵:“誰,誰咬我?”
回頭一看看到河神後,huáng尚臉上一瞬間露出一絲驚喜的表qíng,卻又皺起眉哼了一聲:“是你啊。”
河神略一點頭。
他忽然一翻手憑空變出一長串曬gān的魚gān,遞給huáng尚,平靜道:“見麵禮。”
huáng尚眼前一亮,立刻一伸爪子迅速地將那魚gān塞進懷裏。
“謝了。”他小聲嘀咕了一句。
“嗯。”河神的嘴角立刻揚起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很快,二年級三班的節目終於要開始了。
灼華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這才打著哈欠從睡夢中醒來。
他伸了個懶腰,忽然就翻手變出了自己的折扇:“輪到小白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