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大的妻子鄭氏來不及多想,直接就問道:“怎麼樣,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趙老大咬著牙,身子止不住哆嗦,幾個字從牙縫裏擠出來:“怎麼樣了?能怎麼樣,咱們家在這張莊鎮可是出了名了。”
他話音剛落,屋裏的氣氛便安靜了下來,屋裏眾人麵麵相覷,都知道事情不好了。
趙發的妻子張氏臉色最為蒼白,她家老大馬上就要訂婚了,這個關頭出了這樣的事,那婚事還能成嗎?
想到這裏,張氏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趙氏,眼神恨不得吃了她,要不是她為人狠毒容不下原配的兒子,也鬧不出這種事情來。現在她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後果卻要他們家來承受!
張氏咬著牙,要不是顧忌著公公婆婆,她這會兒就已經和趙三妮打起來了。
鄭氏心裏也惶惶然,一疊聲地詢問到底怎麼回事,趙發趙富隻能耷拉著眉眼,把事情的經過給大概講了一遍。
等知道“栽贓陷害”這個罪名,徹底落在趙老大的頭上以後,鄭氏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趙家又是一陣忙亂,趙氏心中更是惶然,蘇陶是個什麼人她一清二楚,現在他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會怎麼對待自己呢?
趙氏之覺得自己像是落入了河中,冰涼的河水從四麵八方朝自己湧來,自己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卻一點用都沒有,隻能慢慢沉入水底,等待死亡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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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陶麵帶怒氣進了趙家的大門,直直來到趙家正房。
他見了趙老大也不行禮也不請安,直接便問道:“嶽父,趙光趙明所說可是真的?”
趙老大硬生生從臉上擠出個笑容來,說道:“賢婿,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
蘇陶是個秀才,平時最知禮也最講禮,對待趙老大一向是十分敬重的,今天卻毫無敬意,反而像是對待什麼痛恨之人。
“不必再多說了,我已經知曉事情始末了。”蘇陶的臉色很冷,他直接喊道:“文蘭文和,你們跟我一起回去。”
說完他便站起來就走,絲毫沒提及妻子趙氏。
趙老大驀然睜大眼睛,他忙不迭站起身來,對著蘇陶便喊道:“賢婿,三妮還在家中,我讓她和你一起走。”
蘇陶回過身來,冷冷道:“不用了。”
蘇文蘭蘇文和已經嚇傻了,他們站在那裏動也不敢動,蘇陶見狀怒意更甚:“你們若是不走,那以後再也不要回蘇家了,也不要再姓蘇了。”
這話一出,蘇文蘭蘇文和哪裏還敢違逆蘇陶,哆嗦著身子趕緊跟在他身後,朝著趙家大門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趙發的妻子張氏從屋裏出來,對著蘇陶喊道:“你可別怪錯了人,今天這件事可不是爹一個人的主意,那七錢銀子可是趙三妮拿出來的呢。”
張氏的話讓蘇陶腳步一頓,他轉過身來,淡漠看了張氏一眼,什麼都沒有說,接著朝門口走去。
趙氏也從屋裏衝了出來,她臉頰上滿是淚痕,雙眼哭的通紅,看向蘇陶的背影喊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