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一輛huáng色的校車猛地撞了進來,直接將那麵具男撞飛出去。
看到這裏,李天芸雙眼一亮,竟覺得心裏有一種興奮的戰栗升起。
那校車上下來同樣裝扮的麵具男,將一袋袋的錢都裝上車,同時疑惑地詢問其他人都在哪兒,然而他的疑問才剛問出口,那剛剛威脅了李天芸的小醜就一槍打死了他。
李天芸看著這一切,忽然意識到,天才和瘋子隻有一線之隔,這句話有多正確。
這個小醜,就是個天才的瘋子。
銀行必定有報警器,而那些連接線,應該是在天台上。她剛才看到從天台下來的男人,必定是切斷了報警器。算一下,來搶劫的麵具男光她看到的就有五個。
可最後活著的,卻隻有小醜一個。從他們的話中,她不難猜出,那位所謂的老板分別跟這些麵具男說讓他們在某個環節之後殺掉一個同夥,每個人的目標和順序也不一樣,而他們互相之間也不知道這樣的命令是全體都有的。
現在,就隻剩下小醜一人,李天芸忍不住想,或許他正是那所謂的“老板”。
小醜開著校車揚長而去,從那破損的dòng中,李天芸看到小醜開的校車後還有好幾輛一模一樣的校車,顯然是用於掩護。
而這時,警笛聲響起,荷槍實彈的警察們持槍戒備地衝了進來,顯然沒有發現,小醜就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走了。
李天芸緊繃的身體這才完全放鬆下來。
她盯著傑姆,提醒道:“傑姆,現在危機還沒有解除……你可千萬不要鬆手啊……”
傑姆抽了抽嘴角,回道:“放心吧茱莉亞小姐,我還有五個孩子要養呢,絕對不會死在這種地方的。
”
“嗯,那就好。”頓了頓,李天芸又說,“不過,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如果你死了,我可以幫你養你那五個孩子哦。”一放鬆,李天芸的困意便湧了上來,禁不住打了個嗬欠。
傑姆幾乎翻了個白眼,還待說些什麼,便有警察過來小心地讓傑姆過去處理手中的手榴彈。
在處理手榴彈的時候,警察帶來的醫護人員幫李天芸稍稍處理了一下被玻璃渣cha。入的手臂,之後兩人又當場做了筆錄。
警察在翻看了攝像記錄後,看到李天芸是唯一一個與小醜談過話的人,便詢問她關於小醜的特征。在搶銀行的過程中小醜一直沒有摘下麵具,隻在最後得手要離開時,對著攝像頭摘下麵具,十足挑釁地哈哈笑著。
而李天芸因為昨天才聽過小醜的聲音,雖然因對方背對自己而未看到他摘下麵具後的樣子,還是憑借聲音認出了他。然而,他畫著小醜妝,她就算知道這個也無濟於事。更何況,她也不好牽扯出昨天遇襲那事。所以被問到關於小醜的問題時,李天芸一律表現出被嚇壞了的樣子,直說什麼都不知道。
等到兩人被放走時,天色已經不早,李天芸又受了一天的驚嚇,便讓傑姆開車回家,而今晚她也不打算出來玩了。
李天芸回到梅爾豪宅後,用小披肩遮住受傷的手臂往自己的房間趕,卻赫然發現她的父親梅爾先生居然正好送那位討厭的老男人甘博爾先生出來。
好吧,李天芸知道這位甘博爾先生並非她說得那樣老,大約也就三四十歲,可看不順眼的人,把他們看成老妖jīng都是可以諒解的,對吧?
看到自己女兒回來,梅爾先生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他專門選在女兒不在的時間招待甘博爾先生,就是為了不讓他看到她,可誰知茱莉亞總是在最不恰當的時間回來。
“茱莉亞小姐,別來無恙。”這次,甘博爾先生gān脆直呼李天芸的名字,聽得後者心中不慡極了。
“甘博爾先生,您好。”李天芸自覺跟他沒話說,又跟梅爾先生點點頭,就要回房。
誰知甘博爾從衣服口袋中取出一張請柬,就這麼塞到了李天芸的手裏,“三天後我那兒有個宴會,請茱莉亞小姐務必賞臉。”
“這……”李天芸作為一個嬌羞懦弱的女兒,隻能去看梅爾先生。
梅爾先生正要開口,甘博爾先生就斜了他一眼。對於梅爾先生,他並沒有像對李天芸那樣的故作溫柔,直看得梅爾先生一僵,青著臉說:“一定,既是甘博爾先生的生日宴,茱莉亞一定會到!”
“
恭候美人大駕。”甘博爾先生對李天芸露齒一笑,又朝梅爾先生揚了揚眉說,“我知道梅爾先生一定很忙,到時就不勞煩你來一趟了。”然後便暢快地離開了。